任雅静没想到江绘心会说这样的话,被她的台风完全带跑的她有些后悔刚才就此承认了是自己的项链。
“见你这么在意自己的项链,想必平日里会好好保养它吧?”
任雅静明知道是个深坑,却没办法不回答:“当然,我每次戴完都小心擦拭,才装回去的。”
江绘心要的就是她这句话,幸好这钻石够大:“哦,那这样除了你别人都不会碰到喽。”
“当……当然。”
“很好,我告诉你,你手里拿着的我的包恰好也是我的先生买来送给我的,不是什么周年礼物,我依然很宝贝。平日里用完都会小心擦拭,别人碰一下我就会发脾气。”
“这跟我的项链有什么关系。”
“嗯,你还不明白吗,在你没拿到这个包之前,上面只有我一个人的指纹,但现在变成两个了。至于你的项链嘛……我看你如此坚持,我硬要说我没碰过这项链你也不信。在场人也不会相信。对吗?”
伪弱者在清晰的逻辑面前就会将本性暴露无遗。
众人终于明白了江绘心的意图,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上流社会的人大多以背影断人,像江绘心这样的,如果没有阿杰大师是她的父亲,席聂对她宠爱有加她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再说她也不是从小就出生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里生活。
内心多少对她有些排斥,但这么一来,却完全扫除了他们的看法。
刚才那位穿宝蓝色旗袍的女人冷嘲热讽的喊了一句:“既然任小姐这么在意这串项链,肯定也迫切的想知晓嫌疑人是谁,不如拿去鉴定。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有的是时间等。”
江绘心的眼神移到她的身上,保养的极好,看不出真实年龄,但从打扮和发型来看,真实年龄大概在四十多岁,端庄优雅,跟她刁难人的语气有很大落差。
她也正好看江绘心,两人相视一笑。
任雅静使劲攥着项链,尖锐的地方刺痛她的皮肉,即便是这样也无法让她保持清醒。这不是正确的发展套路。她不要这样的结果。
席聂朝不远处的苏秘书点点头,他快速赶过来,呲着牙让自己显得白一点:“席总,已经报警了。”
“项链都找到了,没必要多此一举了吧。”任雅静咬着牙坚持。身边的陆可凡,她的老公,一句话都不替自己说。
“别介啊,说不定偷你项链的小偷还在我们中间,你如果就此作罢,那就等于放任,还让席太太莫名的背了黑锅不是。不过那上面可别只有你自己的指纹……”
她的话已经足以让众人明白,不是偷东西,而是妥妥的陷害。
江绘心再看宝蓝色旗袍的女人,是用看大侠的眼神。她让江绘心觉得这个世界也是在给自己不断充盈着好运气的。
议论声此起彼伏。
“平日里待人很有礼貌的孩子,怎么从哪里学来的陷害人的本领。”
“早就计划好了吧,可惜急于求成了。”
“没想到啊,她们家可是一代书香门第,爷爷还拿过若贝尔文学奖的吧,怎么孙女这般的……啧啧。”
江绘心推了推席聂,差不多得了,在这么下去她担心这任雅静再跑去天台上演一场生死离别的大戏。自己不过比她年长一岁,看来多吃这一年的盐还是有用的。
她侧脸看着没有反应的席聂,又戳了戳他。他居然握住自己的手后,摆出看戏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