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聂“解决”了黎璃以后,反身走到床边,江绘心已经完全缩进被子里,往往她不想解决问题的时候就是这态度。
席聂去揪她的被子,但被她紧紧的按住,他也没有过于强迫:“席太太,你可知道我推掉了多少工作才能到这里来找你。”
“多少工作?有陪黎璃拍戏的那天多吗?”江绘心的脾气忽然就上来了,明明昨晚如同置身锅炉时不够清醒的脑海里只有他的脸是清楚的。
可是,他现在就在自己面前,耐着性子跟自己讲话,她那颗刚刚又被激起来的心迟迟安抚不下去。
两个相爱的人争吵,最能轻易的抓住对方的弱点,可是如果对方真的爱你,就会说话留有余地,那些能瞬间伤透你心的话从来不会说。
爱是一种双方给予的克制。
席聂靠着床直接坐在地上,手伸到被子里,稳准狠的抓住江绘心四下躲离的手:“黎璃中学的时候,由于他爸爸生意的关系,有一段时间借住在我家。所以比一般人熟络些……”
席聂总觉得这一辈子需要解释的话全部都说给她听了,他专挑一些黎璃小时候的趣事说:张嫂在院子里种了一棵大大的枣树,结满果实的时候她爬上去,坐在枝头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添。
整整一天过去,大家终于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四下寻找,经过树下的他听到有人小声喊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眼。正好她张开嘴打了个嗝。
江绘心主动掀开被子,被闷红了的脸颊散落着发丝,将所有的不满没有隐藏的表现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的醋意让他有些愉悦。当然他在极力制止。
“我想睡觉。”江绘心的逐客令下的很清楚。
席聂转过头来跟她对视,她故意忽略他眼睛里的疲倦,但他好像觉察到她的想法,起身两指轻轻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你干嘛!”
“原来女人在吃起醋来从来不分聪明与愚蠢,一贯的不讲道理。”席聂陈述江绘心此刻的状态,跟她在一起真的一辈子也不会觉得倦。
江绘心因为被他捏着,嘴嘟起来发狠:“席聂,你是嫌弃我不讲道理了是吗!”
如果有一面镜子,江绘心估计自己都看不下去,席聂凑上前用‘独特’的方式封住她的嘴,她正在气头上,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
但是席聂并没有缩回去的意思,一动也不动任她咬着,两人僵持过后,还是江绘心无奈的放开,席聂得寸进尺的一直深入。
如果你不愿听我说,那么让我换个方式告诉你。
席聂过了许久才停下来,江绘心呼吸不顺畅的看着她:“你……作弊。”
“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了吗。”
“我不想……唔。”席聂的吻不由分说的凑上来,容不得她半分思考。
“现在呢?”他轻佻眉梢,没点正经。
江绘心不说话,只见他再度凑上来的时候,她连忙举手投降似的制止他:“你不是说从来没有女孩子去过你家吗,像黎璃这样的意外到底有多少个。”
“你希望我有多少个?”席聂自然的将话题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