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黎家有意趁着过年春节的那段时间定下黎璃和白遇的婚事,还是白家这边,白遇和白清晥已经等不及了怕再出什么问题,对于这次白遇和黎璃的订婚的相关事宜,两家都显得格外积极,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请柬已经发到了宾客们的手里。
或许是两家都为了挽回之前匆忙取消婚约造成的影响,这次的订婚宴会,几乎发遍了所有本市说的上话,搭得上关系的大大小小的人物手里。就连基本已经退出北越市经济舞台的江正刚,也作为席太太的娘家人,收到了白遇和黎璃订婚的请柬。
请柬送到的时候,江正刚刚好不在家,那张名家设计大红烫金的请柬先到了江杜若的手里,那刺眼的红色就像那天在机场的时候江绘心手臂上留下的血一样,刺痛了江杜若的眼睛。好,真好,你们这些人都有份毁了我,现在我只能待在家里,安安静静画画做个废人,一个别人眼中的精神病人。而你们,你们凭什么幸福地这么张扬这么肆无忌惮?
江杜若的指甲掐在请柬上那两个烫金的大字上,神色狰狞。
江正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江杜若坐在沙发上,眼神狰狞地看着手中已经被她捏得变了形的请柬。江正刚心里一跳,女儿这个样子……
他赶紧走过去,扯过江杜若手中的请柬,打开来看。
“爸爸,”江杜若突然开口问江正刚,“你觉得我这样好不好看?”
江正刚原本正在看着请柬,被自己女儿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震得立刻抬起头看她。
江杜若还是那个江杜若,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样子,怎么突然就有点陌生了?江正刚看到江杜若坐在沙发上,修长纤细的腿交叠,上身微微侧着,柔亮的头发闪着光泽,在江正刚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自己女儿的侧脸,露出一点微微的笑,很是妩媚。
“好看,我女儿怎样都好看。”
“是啊,我知道我好看,她江绘心怎么比得上我?”
“女儿,杜若,你……”
“是啊,我比江绘心和黎璃,当然是不差什么的,凭什么她们能够安安稳稳嫁人生子,我就只能躲在家里见不得人。”
“杜若,杜若你听爸爸说,你只是身体不好,所以才要在家里修养的。”
“我没病,有病的不是我,她们才有病。”
江杜若的样子吓坏了江正刚,“杜若,你到底怎么了?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
他及时地把后面的两个字吞了回去,生怕再刺激到自己女儿。
“本该幸福的人是我,不是她们!我不甘心!我要报仇!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