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的地点是在城郊一个废弃的小仓库里。
席聂的车开的很快,这一路上,江绘心一路上都深受煎熬,内心焦灼。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这样的选择太残忍丈夫和孩子,她必须送走一个。
席聂也注意到了江绘心的不在状态,但她所表现出的一切不合常理都被他归因于担心孩子。对于江绘心对待孩子的感情这一点,他从未怀疑过。
“别担心了,源儿和轩儿会没事的,我保证。”
或许是最近的天气太潮湿了,江绘心总觉得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很容易流泪,席聂一句话,她的眼泪就又绷不住了。她强忍着抬起头,让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而不许它落下来。孩子会没事,可是席聂,你呢?
车一停下,江绘心打开门就想往里冲,席聂赶紧下车拦住她。“我去就好,你回车里去等着。”
“不,我一定要进去亲眼看看情况,不然我不放心……”
“没有什么可以不放心的,我是源儿和轩儿的爸爸,就算我有什么,也会把孩子平安送回来。”
江绘心没有说完的话,就被席聂打断了。只是他的话听在她心里更加难受,就是这样,她才会更加担心。
席聂将江绘心送回了车上,然后只身一人走进了那间废弃的小仓库。江绘心坐在车里看着他,泪眼朦胧间,席聂的背影隐隐约约,模糊不定。
“席聂,你终于来了。”
“原来是你,我说你怎么这么好耐心,知道我回来了还坐得住不来找我,还以为你长能耐了。”
白遇对于席聂的到来没有一点意外,似乎原本他在这里等的人就是他一样。注意到这一点,席聂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反观席聂,他虽然嘴上说着似是感慨的话,但是面上仍然是那一幅让白遇一直以来讨厌的淡然表情,这让白遇气不打一处来。
“席聂,在我面前,你有什么好得意!我们各自都在对方的手下栽过一回,我进了监狱,你也进去了。现在,你猜刚刚从国外回来,而我,已经在北越市发展快要两年了!”
白遇的不忿肉眼可见,席聂的态度就像是对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闲话家常那样。
“很明显,我们的区别就在于,你对于我的资本和依仗还几乎是一无所知,但是你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几乎都已经摊在了我的面前。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吗?”
席聂的一句话,堵住了白遇还没有说出口的许多话。“好!席聂,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很自信,那我就要看看,你这次是不是还真的像你嘴上说的那样胜券在握!”
白遇一把踢开自己脚边堆放着的几根建筑钢材,眼睛直直地盯着席聂,后者则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
“两个孩子呢,你把他们藏哪儿了?”
听到席聂的文化,白遇的心里一下子比刚刚好受了不少。“看来席总也不像你说的那样什么都能算到。孩子?你是说你和绘心的两个孩子吗?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席总这么聪明,难道还会不明白吗?”白遇像是终于从席聂的手上搬回了一城那样,脸上尽是愉悦。“既然孩子不在这里,那么在这里的人,只是你而已。”
听到白遇的话,席聂一言不发,白遇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心里更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