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告诉了她实情。“那一枪直接打中了后心，白遇在现场已经不行了，没等到医院就……”
对于这个结果，江绘心并没有意外，她是亲眼见到子弹打进白遇的身体的，正中后心，有这样一问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那，是谁开的枪？”
江绘心的眼睛深深地看着席聂，希望能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什么来。席聂对于江绘心的席聂多少能够猜到一点，叹了一口气，反问她：
“绘心，你是不是再猜，这一枪是不是我让人开的？”
江绘心没有说话，不否认，就当做是默认了。
“没有，不是我。你放心吧，绘心，很早以前我就说过，我和白遇终究是不一样的，有些事情我不会去做。我去找你之前通知了姚耀，他报了警，那一枪是赶到的警察开的。从他们当时的角度看过去，白遇的刀正对着我的心脏，他们情急之下开枪救人，没想到……”
原来是这样。江绘心听着自己失去意识之后的后续，好像又经历了一边整个事情，她的眼睛里又蓄满了眼泪。眼睛一眨，便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席聂看江绘心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想起了自己刚刚情急之下丢下的工作，就想着自己赶紧出去处理一下。“绘心，你再休息一会儿，我还有点儿事情要处理。”
说着，就想要起身离开，结果在起身的瞬间，不小心碰到了一边的输液架，刚刚好正对着他手臂的伤口。席聂忍不住发出一阵吸气声，原本正要躺下的江绘心一听到这个动静，一下子想起了那个之前被白遇的刀子划出的那道口子——她看得很清楚，那可不浅。
江绘心倏忽一下坐起来，抓住他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问他：“你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深？医生怎么说？”
席聂没有话说，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着急上火的江绘心，这样的情况真的是久违了，她这样担心自己，感觉真好。
“你怎么了？愣着干什么？说话呀！”
等不到回复的江绘心更加着急，席聂终于不再吊着她的胃口。“放心吧，警察和医生是差不多时间到的，那个时候医生就帮我看过了。只是皮肉伤而已，伤口已经都处理好了，没有大问题。就是失血有点多，这两天多休息就好，没别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江绘心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一直催促着席聂遵医嘱，快点去休息。席聂这一次从善如流，没有多说别的，就站起身来听话地去休息。但是走到了一般，他又折返回来了。
“怎么了？不是让你去休息吗？”
“绘心，在你醒过来之前，我刚刚得到了消息，白遇的葬礼就在两天之后，你要去看看吗？”
提起这个话题就注定是沉默的，两个人相对无言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看到江绘心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