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总,我怀疑这份录音的真实性,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在这样的事情上,实在是有太多的前科了,请你理解我的怀疑。”席聂的话听上去好像还算可以,但是看表情是完全没有客气的意思。
席聂的话把白清晥气得不行,反驳的话正想要出口的时候,席聂又转向了在场的几位警官。“警官,我任务这份录音的真实性还有待考究,所以我觉得刚刚白总说的话并无道理。另外,就算证明了这份录音是真实的,也不足以证明是我太太导致的水叮坠楼。几位都是有经验的警官,想必也很了解这一点吧。”
席聂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几位警官听到他的话之后认同地点了点头。相对于一上来就凭借一段录音想要定江绘心的罪的白清晥,说话有理有据的席聂。江绘心在听到他的话的时候,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下。但是这些对于白清晥来说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
她很不明白为什么在有录音指正的情况下,为什么在场的警官都不相信江绘心就是造成水叮坠楼的凶手。
“警官,你们现在是相信江绘心是无辜的?你们这是在同情凶手,你们这样让真正无辜的死者怎么办?她要是知道这个情况,是会心寒的!”
白清晥眼见情况有变,自己的目的恐怕的路途愈渐遥远,便起了哀兵之计。现场的气氛又是一变,几位年长的警官还好,有一位比较年轻的,一听到白清晥的话,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微妙了,连带着看江绘心和席聂的眼神都变了。
江绘心明白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如果再不能找到能直接证明自己与水叮坠楼的事情无关的证据,今天这件事情恐怕是无法了解的。她仔细地回想昨天的事情,这个时候,有席聂在她的身边,对于回想当时的情况她也不再觉得那么害怕了。
江绘心搜刮了大脑内所有关于当时情况的记忆,终于想起了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警官,我记得昨天在天台上,水叮穿的衣服,材质比较特殊。如果我真的是触碰到了她,真的是我把她推下了楼,或者就算是我们之间有了推搡之类的接触,她的身上一定会留下我的指纹。但是我真的没有和她又任何的接触,所以她的身上是绝对不会有我的指纹的。”
江绘心好像突然找到了可以证明自己无罪的证据,心里一下子安定了起来,说话的底气也足了起来。“警官,你们可以让法医验证一下这个情况,我是绝对没有碰到她的,她的身上绝对没有任何我的指纹。如果我都没有触碰到她,我怎么可能把人推下楼?”
几位警官相互看了看,其中相对年长的一位转向对在场的另外三人说话。“白总,席总,席太太,您刚刚说的情况我们之前也注意到了,但是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死者从高空坠楼,再加上尸体的搬动等等,衣服上的指纹已经是很难辨认了。我们的法医正在做努力,但是这个过程不会短,而且就像席总刚刚说的那样,就算报告出来证明衣服上没有你的指纹,同样也是不足以证明你是无罪的。”
江绘心的心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能证明自己的无罪的证据,但是很快就被驳回了。她的手心又开始出汗了,好像有预感,她今天似乎没有办法离开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