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晥的脸色已经是不能再难看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所有胜算被反驳殆尽,所有报仇的希望就这样全部破灭,她拎起自己的包就想要离开。
“白总请留步,对于刚刚梁先生的证词,您有什么疑义吗?”
“我没什么好说的!”白清晥的话语气很冲,并且说完又想要离开,但是又被拦住了。
“这件案子还没有结束,还请你留步。”
白清晥无奈只能留下来了。
“警官先生,我有疑问。”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急躁的情绪外显,一直安如泰山的席总总算发话了。江绘心一脸狐疑,自己的嫌疑已经差不多洗脱了。席聂在这个时候说话,是要做什么吗?
“我的疑问不是对梁先生的,而是对白总的。据刚刚梁先生和我太太说的,那段录音是在水叮坠楼前录下的。那么我很好奇,如果水叮是意外坠楼的,那么她为什么要录这段录音,还要在坠楼前发给你?白总从出事开始就一口咬定是我太太害死了水叮,那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推测一下,在这件事情中,其实白总也是参与者或者是策划者。”
席聂的话,直接把录音的目的性摊开在了明面上。如果水叮出事只是意外的话,为什么白清晥会有这一段这么不利于江绘心的录音。白清晥完全没想到,作为自己在这个事件中的唯一有力的证据,水叮坠楼前的那段录音竟然在这个时候成为了指正自己的不利证据。
“我怎么知道水叮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之前也说了,我和她也就只有几面之缘而已,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就想起我来了。可能是真的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了吧。”
白清晥的话中已经隐隐能够听出来惊慌了。现在她的心里无比懊悔,为什么要自己出面,找个人或者直接发匿名邮件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席聂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还有,你刚刚找来的这个证人,她做假证,需要为此负责,相比白总也不是毫无责任的吧?”
席聂的倒戈一击如此犀利,白清晥几乎插不上什么反驳的话。
席聂拉着江绘心的手走出警察局,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地颤抖。这两天,她在这里彻夜难眠,他在又何尝过得安稳?不过两天,两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
刚刚上车,席聂就一把将人拉过来抱在自己的怀里,江绘心从未感觉到如此心安,有他在的地方便是家了。
很久,席聂才放开她,帮她系好安全带。“走吧,我们回家,孩子们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