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漠然嗤笑:“少编一句,或许我会考虑给那野种留个全尸。”
陆宁整张脸血色全无,抖着手再拿出了那两万现金,放到了薄斯年的腿上。
“我还你了,我都还你了,薄先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这样是违法的。”
薄斯年睨了她两秒,再拿起了那些钱,打开车窗,将钱丢了出去。
红钞在夜风中飘洒,铺落在了车后的街道上,刺目而凄凉。
陆宁绝望地看向后面,两年的无悲无喜,这一刻,她所有的慌乱不安,无以伪装、无处遁形。
薄斯年讥诮出声:“卖血换钱,勾引男人换钱,这样肮脏的东西,你说拿来还我?”
“陆宁,看清楚了,你的鲜血,你的那些魅惑人心的手段,一文不值。”
钻心肆虐的疼痛,陆宁身体瘫软了下去,如同一只受伤无助的小兽,蜷缩成了一团。
薄斯年墨眸微垂,看向瑟缩在角落的那一小团,终于淡漠地侧开了视线。
就让她恨他入骨,将他视为扎在她心口的一根刺。
想要跟他没有过往,没有以后,毫无关系形同陌路,陆宁,你做梦!
车在庄园外停下,薄斯年拉开车门,将陆宁拽了下去。
再上楼,他将她拽进了卧室,直接丢在了地毯上,冷然睨视着她。
“想逃的话,想想你那个娇弱可爱的女儿。”
浴室门合上,流水声隐约传出,陆宁焦灼从地上爬起来。
脑子里近乎炸裂的眩晕感传来,她按住床沿,用力深呼吸,四处找她的手机。
刚刚他把她的手机拿走了,现在他的钱包和手机就丢在床头柜上,却没看到她的。
陆宁抖着手拿过薄斯年的手机,在试着输入密码时,她迅速猜想。
薄斯年的生日,顾琳琅的生日,薄斯年和顾琳琅订婚的大概日期。
所有数字都试了,打不开。
在她绝望到开始输入自己的生日时,数字输到一半,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陆宁慌慌张张地输错了一个数,再将手机放回去时,手机显示被锁定。
她手没来得及收回,薄斯年的目光已经投了过来。
他走过去,陆宁下意识往旁边退。
薄斯年拿过手机,看向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被锁定,眸底划过一道异色。
这么多年,他手机密码没有更改过。
他将手机丢到床上,进衣帽间拿了一条黑色的吊带睡裙递给她。
陆宁目光里染着防备,没有伸手去接。
隔得很近,她能闻到睡裙上残存的香水味。
那香水是顾琳琅一直钟爱的一款香水。
薄斯年低笑出声:“穿过的,嫌弃了?她比你干净。”
他等着她动怒,还有什么话,能比这更能羞辱一个人呢?
陆宁视线低垂了下去,这话似乎并未让她有丝毫情绪波动,她声音染着乞求。
“薄先生,求您让我见见我的女……见见那个孩子。”
所以这衣服是不是顾琳琅的,他这里顾琳琅睡没睡过,于她而言就这样无所谓?
他眸眼微眯,声音染着冷意:“拿着,去洗澡。”
没有反应,她定在那里,连带着唇瓣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