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拼命,对你的意义就是拿我的病来作为离婚的理由?”
被他这样圈着,她如同是落入了枯井的困兽,身体止不住地打颤。
他竭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去动她,继续一场无意义的沟通。
“我是犯了错,是我送你进精神病院,让你被别人那样伤害。
但你背叛我在先,我给过你机会,让你送苏律师入狱,就原谅你的一切,不伤你分毫,但你选择了那个男人。”
“我从未对不起过你,从来只有你负我!”她突然吼出声来,看向他的眸子里满是恨意。
薄斯年愣在了那里,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她。
关于两年前她和苏律师关系不清的那件事情,两年后再次相见,她从未否认过。
他看着她:“你说什么?”
陆宁肩膀开始剧烈抖动,发红的眼睛里,如同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
两年前她不是没有解释过,时至今日,她早就不在乎他的看法,早就不想再去毫无意义地多辩解一句。
但她做不到不恨,恨他这样一次次自以为是,恨他一次次说他给过她的伤害,不过是因为她有错在先。
她没有错,她从来没有错!
薄斯年凝着她,良久后开口:“好,我信你,都过去了,那些我不在乎……”
她突然失控起身,狠狠推开他,嘶吼出声。
“你不信,你从来都没信任过我!你所谓的不在乎,不过就是认定了我不干不净,再自以为多大度的仁慈。
薄斯年,仁慈的从不是你,我这一生所有的悲哀,所有被摧毁的安稳与期冀,全部拜你所赐!全部,无一例外!”
她惨白着脸,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走,被身后追过来的男人按住了肩膀。
薄斯年用力将她拽过来,按回了沙发上,“谁说我不信?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我可以去重新查那些照片,再好好处理伪造照片的人,自此以后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信。”
信?不,他的信任,早对她一文不值。
她身体剧烈地颤动,笑意残破,“薄斯年,你当日将我丢弃,打入地狱的时候,我就说过,若有朝一日你后悔,我一定会送你一句:晚了,活该。”
他按住她肩膀的掌心狠狠颤了一下,心里如同有什么东西,刹那间撕裂开来。
当日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有多绝望,今日他再听到,就有多绝望。
时间无法重来,岁月再无可回首,这世上最绝望的一个词,也该莫过于“晚了”。
那种惊恐和痛楚被她生生压了回去,她看着他,轻轻地嗤笑。
“所以薄斯年,不要再跟我说抱歉,我更不需要你所谓的补偿。当日你做出选择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
“你休想,我告诉你,你休想!”他赤红了眼。
他按住她的掌心不断往下压,脑子里却猛地闪现刚刚电脑屏幕上的那个词。
“家暴。”
崩塌的理智猛然收回,他发狠地凝着她:“你想激怒我?”
“杀了我,杀了我啊!与其养一个给你添堵的木偶,倒不如如你所说,留一坛骨灰在身边!”
她对视着他的眼睛,竭力去刺激他。
藏在身后的手,却被他的手握住,她手心里攥着的一小支录音笔,被他夺了过去。
他冷笑:“没用的,再多的证据,离婚你也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