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并不回应宫和泽的话,准确的说,似乎根本就没去注意听,视线始终落在陆宁身上。
“发烧了?宋知舟的别墅里面没着火,你放心,只是烧了一块草皮。”
“走吧。”陆宁侧目看了眼宫和泽,淡声开口。
她是真的难受,现在听到这些,那种反胃的感觉更甚,哪怕是跟薄斯年再多交流一个字,也难以忍受。
宫和泽揽着她往里走,无视掉了还在一旁的薄斯年,垂眸跟陆宁说话。
“住院手续我让许伯办好了,直接去病房吧。”
“好。”陆宁轻声应着,有些有气无力。
身后薄斯年再追过去:“阿宁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恨我,你至少告诉我,你是不是……”
宫和泽这一次冷了脸,揽住陆宁避开了薄斯年的靠近,声音发沉:“说得够清楚了,她叫林蕊,请自重。”
薄斯年还想说什么,看向陆宁身体近乎摇摇欲坠,强忍着没再说下去。
待眼前人离开,再示意陈叔跟上去,看在哪个病房。
陆宁被宫和泽搀扶着,进了电梯后,在身体无力地快要倒到宫和泽身上时,强撑着伸手压了下电梯墙,再将身体倚到了墙上。
宫和泽看着她,面色不大好:“人我在给你找了,很重要?”
陆宁清楚他说的是宋知舟,低声应了一句:“嗯,算是吧。”
“尸检报告呢?”宫和泽再问她。
“啊?”陆宁愣了下,才突然想起来,两年前谢医生给她的尸检报告。
宋知舟到底死没死,那份尸检报告很可能就可以看出端倪来。
她脑子里混乱,沉默了半天,一直到电梯门打开,才回了一句:“忘了,回去找找。”
当初收到那个的时候,她好像是连看都没敢看一眼,就不知道塞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后来回国收拾行李,也不知道带回来了没有。
宫和泽没再说话,电梯外面,许伯已经在那等着了。
他一边将他们领往病房,一边小心说着:“宫先生,这个时节风寒感冒的人多,医院房间紧张,加上时间太急,只能先入住普通病房。”
宫和泽瞥了他一眼,吓唬他:“老许,你办事能力越来越差了啊。”
许伯抹了把虚汗:“宫先生说的是,但晚点就能换vip病房的,您放心,很快。”
“没事,住哪都一样,我是来住院又不是来住店。”陆宁闷声开口。
她拧眉一只手撑着墙壁,尽量不把身体的重量压到宫和泽身上。
双人病房里还住着一个女孩子,看着二十多岁的样子,戴着眼镜在看书。
看到进来的人,她回头看了一眼,视线在宫和泽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宫和泽没去注意,搀扶着陆宁躺到了床上,很快有医生进来,照例询问检查,再是挂点滴。
陆宁没力气,多数问题是宫和泽帮着应了,再填了张入院单,医生就离开了。
躺下去之后,身体也稍微好受了一点,陆宁感觉到旁边床上的女孩子,视线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瞟。
宫和泽让许伯去接些汤过来,再坐在床边,手背探了下陆宁的额头。
“突然病成这样,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