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谈话声听不到,这里安安静静。
还有客人在,薄斯年应该不会突然上来。
陆宁伸手在大衣口袋里摸到了那只针孔摄像头,再攥紧在手心里,走进了身旁的卧室。
至少就她所知,白滢滢曾经在他这里过了夜,如今白滢滢怀的孩子已经流产了,她自然也不可能拿得到什么证据把柄。
但既然能有第一次,就未必不会有第二次。
她走进去,再轻声带上了身后的门,视线在床边迅速寻找合适的位置,来安置摄像头。
目光落在茶几上摆放着的一小盆绿植上,那绿植是她四个月前从这里离开时,就放在那里了的。
她走近过去,心跳跟着加快,再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摄像头,确定好了位置,将东西放在了绿植里。
随即她再回身确认了一下,摄像头的位置是对着门口和床的。
起身后,她往后退了两步,确定绿叶遮挡了摄像头,看不出破绽来。
再回身急着出去时,门锁一道轻响,门从外面被打开来。
她心跟着“咯噔”了一下,随即立刻回到茶几边,拿过了茶几上的一个粉色的小茶杯。
苏小蕊偶尔也睡这卧室,茶几上有放置她的生活用品。
门打开,薄斯年从外面进来,她神色如常地拿了茶杯回身,去旁边的饮水机里倒热水。
直到水接到了一半,她才侧目看向他:“我看小蕊嘴唇有点干,过来给她倒点水。”
因为怕小孩子烫到,儿童房那边没有准备热水。
薄斯年没应声,视线落在她身上,反手关上了门,随即她听到房门反锁的一声轻响。
她面色僵了一下,只当没听见,端起茶杯就往外面走:“我先过去了,小蕊还在等着。”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看向她走近过来,随即在擦肩而过时,他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
手上盛着热水的茶杯猝不及防落地,热水在地毯上溅起,他迅速伸手将她推开了一步,水没有溅到她身上。
一墙之隔就是儿童房,陪着苏小蕊的那个佣人,也随时可能会出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陆宁咬牙低声道:“你松开,牧医生跟你妹妹还都在这里。”
“我跟自己的妻子亲近,有什么不可以吗?”他伸手将她抵到了已经反锁的门上。
后背撞上房门,一道轻微的闷响。
她视线扫过茶几上那盆绿植,指间在发颤。
他垂眸看向她:“打算什么时候跟他断干净?”
陆宁一只手移到身后,去摸索后面的门锁,再出声掩盖开锁的声音:“你管不着,哪怕我们婚姻还在,你也限制不了我的人身自由。”
薄斯年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却并不急着伸手去阻拦她。
隔着极近的距离,他低笑:“是吗?哪怕你跟别的男人去同居,去上床?”
她的手在打颤,摸到了门锁,但因为后背紧挨着门,不好转动。
她再冷声道:“同居还是上床,你有证据吗?我以前也经常在我师兄那里住,你要不要连我师兄一起起诉?”
眼前人唇角笑意加深:“阿宁还是这么能说会道,所以我们之间,是没有好好沟通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