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有麻烦,实际则是会有生命危险。
人在危急情况下,是不能完全昏睡过去的,怎么着也要残留住一些意识。
晃手臂没反应,陆宁扬手就去拍他的脸:“薄斯年,快到医院了,你醒来一下,别睡。”
拍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像是扇耳光一般清脆。
但人还是没反应,他额上一直冒汗,连带着手掌都冰凉了。
她总算是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有些慌了神:“还是不醒啊,太用力去晃他,可能也不行。你有针吗?”
宫和泽明白过来她的意思,迅速停了车,从后备箱里拿了个医药箱给她,再继续开车。
他开口:“箱子里有一包医用针灸针,你找找,可你会用吗?”
陆宁一边翻医药箱,一边应声:“不会,反正针扎会疼,就随便扎哪吧。”
宫和泽看了眼后面,带着点担忧和对薄斯年处境的同情,到底是没说什么,继续开车。
陆宁拿了针出来,从上往下看了薄斯年一眼,寻找合适的位置。
最后她扯过他一只手,盯着无名指的手指最前端,拿针扎了下去。
按道理,针扎手指应该是很疼的,无名指的话,应该会更疼吧?
这样扎过去时,她才注意到他无名指上有伤痕。
在无名指靠近根部的地方,还很明显的伤痕就有三道,看着像是刀伤。
针扎下去,一直没反应的人,很快条件反射地缩手,随即闷声咳嗽了几声。
陆宁下意识吁了一口气,拿针再扎了他两下,靠近他去开口:“就到医院了,你别睡着。”
薄斯年倚靠着,唇角动了动,半晌后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句:“嗯。”
陆宁从他大衣口袋里翻出手机,再拿他手指解了锁,翻通话记录。
等下抢救手术,肯定是会要家属签字的,她不知道薄倩倩之类的人有没有一起来海市,也只能先打电话问一声。
人现在是送往医院了,总得叫他身边人来看着他。
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联系人写的是“舒秘书”。
陆宁直接拨了过去,猜想应该就是机场见到的那个女人。
那边很快接通,一道毕恭毕敬的温柔女声传过来:“总裁,是我。”
陆宁正要应声,前面宫和泽左转驶入了另一条车道,车速有些急,薄斯年身体跟着往这边偏过来,头靠到了陆宁身上。
她身体跟着往旁边一歪,立刻伸手按住了旁边的车门,稳住了没让自己跟着倒下去。
顾不上身边人,她缓了口气就回复那边:“你好,我叫陆宁。是这样,你家总裁现在胃病发作昏迷了,快送到医院了。
麻烦你来一趟,最好能叫上他的亲属,因为手术应该要家人签字。”
那边声音立刻急切了起来:“我知道了,请您把医院位置发给我一下,我马上过来。”
陆宁“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再发了医院位置过去。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薄斯年即刻被推往抢救室。
有医生拿了单子过来,走向抢救室外面的陆宁跟宫和泽:“需要立刻签字抢救,哪位是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