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小心纠正:“叔叔,应该是夫,不是父。”
陆成弘气得直拍桌子,薄斯年立刻给他递水:“叔叔,喝点茶,润润嗓子,别动了肝火。”
陆成弘接了水喝完,又重重地将茶杯放回了茶几上:“反正我不认,我不认!我的女婿,不能比我女儿大那么多!”
薄斯年试着谈判:“叔叔,这年龄是硬性条件,这不是没法改吗。要不咱说点能改的,我也表表诚意,改一改。”
陆成弘一字一顿回了他一句:“没戏,免谈!”
薄斯年开始想要引经据典:“叔叔,女儿的终身大事,您不能这么说没戏就没戏啊。这有道是……”
温琼音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被他们争执声逗笑:“好了好了,先吃饭,这还开上辩论会了?”
陆成弘起身就往餐桌边走:“我不跟他辩论,我不稀得跟他辩论!他想套路我,骗走我女儿,门都没有!”
他话音刚落,温琼音一筷子就敲到了他手上:“先洗手去。”
陆成弘气哼哼地进厨房洗手去了。
陆宁放下瓜子,拍了拍手,经过薄斯年时,也学着陆成弘的语气说了一句:“想骗我女儿,门都没有!”
薄斯年跟着陆宁后面走,倒也不挑剔:“实在没门的话,给扇窗也行。”
陆成弘洗了手,义正言辞地回他:“别说窗了,通风口你都别想我给你留一个。”
陆宁“噗嗤”笑出声来,回头一脸同情地看向薄斯年:“你好可怜啊。”
薄斯年一脸了然:“叔叔这是刀子嘴,叔叔毕竟还是豆腐心的。”
陆成弘冷笑了一声,就出去了。
这之后近一年,薄斯年一有机会就过来给陆成弘拼命洗脑。
他商场上那一套一套的,之前用来跟陆成弘谈生意,屡试不爽。
但这场商谈,算是他费时最长的了,一年的时间,他成功将陆成弘一开始对他的百般嫌弃,变成了居然看顺眼了。
讨好了未来岳父岳母,有了他们的支持,再到陆宁大二那年,他总算是如愿以偿,跟陆宁确定了关系。
她十八岁生日的第二天,他跟陆宁直接偷偷去领了结婚证。
因为少数民族的户口,她成功成了她整个学校里,最早领证结婚的人。
当天晚上,陆宁内心忐忑地拿着两个红本本,跟薄斯年一起回陆家。
到了家门口,陆宁紧张得抓着安全带不敢下车:“别了吧,还是改天再说吧。”
薄斯年下车就绕过来给她开车门:“早晚得说,择日不如撞日。”
陆宁吓得手都抖了:“我怕。”
他看了她两秒,颇不要脸地说了一句:“你有老公撑腰了。”
“我不要。”她抓紧了车门,想将门重新关上来。
两个人一拉一拽僵持了半天,里面温琼音就出来了。
“干什么呢,你们俩?”
陆宁一紧张,手上一松,结婚证就掉地上去了。
眼看温琼音就到眼前来了,陆宁着急下车,眼神示意薄斯年快把东西捡起来。
薄斯年往后退开一步,就是不弯腰。
等陆宁下车,没来得及蹲身去捡,温琼音就已经到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