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吟的建议是去一个近一些的亚洲国家,林雾白却对非洲很感兴趣,孙吟喜欢跟他聊天,在谈话中他隐约知道孙吟的工作重心在非洲,一定对那边比较熟悉。
孙吟反对,“非洲太远,吃穿民俗相差太大,你第一次出国不适合。”
林雾白却坚持,“两个月的时间,走太近了嫌浪费。”
怪他隐去了黑暗和残酷的那部分,平常给林雾白的旅途故事说得太动听,最后孙吟败下阵来,给林雾白选了一个治安相对好的国家,坦桑尼亚。
原本孙吟打算一起去的,结果在林雾白办理签证的几天中接了一项很重要的工作,林雾白表示理解,“旅行团把机票车票和酒店都预定好了,自由行我没问题的,反倒是误了你的工作让我很不好意思。”
兴许是遇到了急事,孙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打了声招呼便走了,他给了林雾白一个号码,“有事打电话,忙完了我再去找你。”
出发的前一天,林雾白的工作室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这一年气候有些古怪,不说倒春寒冻得人难以忍受,某日一阵大风刮过,气温忽然上升了十几度,没到雨季,又开始隔三天差五天地下雨。
虽然他没什么值钱的宝贝,吃饭的家伙对外人来说可能不过是一些破烂,但毕竟是要出远门,林雾白多少有些不放心。他打着伞,踩着一路的水洼去确认是不是一切都归置清了。
看着不同平常的干净整洁的工作室,林雾白一不小心回想起上一次宋元卿跟他一块儿打扫的时候,拿着笤帚那蹩脚的模样。
林雾白叹气之间,傅冲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林师傅,你这是?”傅冲来过数次,显然对这井然有序的地方不适应。
傅冲出现在这里,除了定东西,也就只能是因为宋元卿了。林雾白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礼貌性地问道,“傅先生有事吗?”
“那个……你要不要去看看三儿?”傅冲暗自腹诽,周裕达和卢尹航也真是够坑人的,非说他和林雾白熟,让他来做和事佬。
本来傅冲对林雾白印象就很好,两人经过他认识,事情总归是因他而起,他心存歉疚,可是宋元卿是他的铁哥们儿,他们向来帮亲不帮理。如果是正常发展下去也就罢了,林雾白没上勾,或者腻了一拍两散各过各的,都算皆大欢喜。偏偏,宋三,把自己玩儿进去了。
“他怎么了?”林雾白其实想说,我不去,话到嘴边,又变了。
怎么了?傅冲想起来就头疼。
月初,宋元卿从S市回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又住到了深海去。面儿上什么都看不出来,每天照常上班儿,也不下楼玩儿,周末放假都不出门,过得跟隐居似的。
若不是宋元朗某天雷厉风行地到深海来提人回家,他们压根儿不知道宋元卿一直在那儿。
傅冲还兴冲冲地打电话给宋元卿,说他那个门脸儿给他准备好了,因为是给林雾白的,他还买了几个款式大方的博古架,准备当开店礼物。
结果宋元卿那边冷淡得只给了他一句话,不要了,爱他妈送谁送谁。
这通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