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冲来得最晚——为了等李淮郁,他刚从D市回来,下了飞机紧赶慢赶在九点之前到了。
宋元卿看傅冲两手空空,十分不满,“诶你不送点儿东西给我家雾白啊?”
傅冲很无语,“我靠!你们店里摆的博古架不是我掏钱买的啊?还有这个门脸儿你八十万就买走了还想怎么地?”
宋元卿冷笑一声,“就这么屁大点儿地方……别废话,红包!不给不吉利。”
“三儿我跟你说你有点儿过分啊……”
还想说什么,林雾白从里头走出来,宋元卿赶紧禁了声,示意傅冲也闭嘴。
林雾白微笑着说:“别听他的,人来了我就很高兴了。”
“还是我们林师傅说话得人心。”傅冲手向后伸了伸,门口进来的人给他递了个红包过来,他交给林雾白,“这给你的。”
“谢谢。”林雾白大方地收下了。
宋元卿看见跟傅冲一块儿来的男人,有点面熟,又想不起来是谁,等那人的手搭在傅冲肩膀上,意味深长地笑起来,“这位是?”
“李淮郁。”李淮郁自我介绍,“木子李,淮南的淮,郁郁葱葱的郁。”
“你好。”
“你们好。”李淮郁问林雾白,“这都是你做的?”
林雾白点点头,他笑着举起傅冲送的红包甩了甩,“有什么需要的吗?送你一个。”
“那我就不客气了。”李淮郁跟着林雾白走近展柜,一边小声地问着问题。
宋元卿黏糊糊地目送林雾白和李淮郁进了里屋,他有点不爽,傅冲这带的什么人,立刻就把林雾白拐跑了……不过,他想起什么,又咧嘴一笑,“你不是说,喜欢胸大屁股翘的吗?”
傅冲干笑两声,“这俩条件他刚好都符合。”
“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能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都没露出马脚。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傅冲心里苦,他哪里能说这两年上个床都得打飞的天南地北去抓人,愁死了。
不过这下好了,李淮郁总算要回A市稳定下来,傅冲立刻带着人炫耀一把,老子也是有主儿的!
“早了,两年半以前,在我侄女儿的生日会上。”李淮郁醇厚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傅冲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天,傅冲靠在车身上,头发向后梳,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薄得恰到好处,一身精致的服饰从头武装到脚,整个人散发着浓厚的雄性荷尔蒙。
这个场景像一幅画,深刻地烙印在李淮郁脑子里。
李淮郁从来没对傅冲说过,他对他,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