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薇双手环胸,眸光淡然,“有啊,蒋奕,怎么样?”
墨尘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忽然一句蒋奕怎么样。
“你和蒋奕,看不出有什么火花可以擦的。”墨尘故意这么说。
宁薇冷笑,“火花这东西,难道不是我想擦就擦的?”
墨尘惊了。
火花这东西,就跟喜欢是一样的。
这人若是不喜欢你,你怎么去擦火花啊?!
“姐就是这么自信。”宁薇拍了一下墨尘的脑袋,笑了。
墨尘怔在原地,看着宁薇上了车。
他怎么有一种,薇姐是认真的感觉?!
薇姐该不会真的要对蒋奕下手吧?!
想到这儿,墨尘十分兴奋的上了车,嘴里问:“真的吗?!”
“所以你呢?”宁薇问他。
墨尘囧,他没有!
真的没有。
宁薇叹了口气,这没出息的。
“你和赫连梨白两个人的二人世界过的还好吗?”宁薇将车从医院行驶出去。
墨尘打了个哈欠,“那小孩现在乖了不少。 ”
“等她玩够了,就该回了,她平时做错什么,我也懒得和她计较!”
听到这儿。
宁薇忽然想起刚才蒋奕说的那句话。
——女人么,你让她赢,她就赢。
宁薇笑了笑。
是这么个搭理。
墨尘眯眼,不解的看着宁薇,怎么忽然笑?
……
医院里。
人都散了。
就只剩下薄祁忱。
沈芜还在昏迷。
薄祁忱就坐在病床边,握住她的手陪着她。
她的手心从没有温度,到慢慢的变温暖。
窗外的雨停停又下下。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都像是坠入了无边黑暗。
薄祁忱趴在床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小心睡着了。
夜里做了个梦,忽然惊醒。
一点钟的医院,安静,冷漠。
薄祁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正在等待红灯的车辆,心思渐渐飘散。
十八岁那年。
他和薄呈一起与爷爷去国外。
爷爷说,他每年都要资助一个学生。
于是, 他跟上了爷爷的脚步。
想起那个夜里, 他拿着一盒草莓,目光落在了那个女孩儿的身上。
他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放下了那一盒草莓。
后来他便回国了。
来年再去那里时,已经见不到那个女孩儿了。
基金会偶尔会给他发消息,说这个女孩子的现状如何。
可十五岁后,这个女孩便不需要再被资助了。
爷爷说,帮助一个人,无需知道她在哪儿,做什么,只要她好,走出那段黑暗的时间,就好了。
所以,他也没有追着调查这个女孩儿的近况。
可他没想到。
老天跟他开了这么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他眸光扫向沈芜,眼底的温柔像是一团化不开的墨。
小孩儿。
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