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泽怔了怔,望着大石上挺拔而略带苍老的身影,沉默不语。景昊揉揉他的头,不再多问,反正到时候无论老婆如何选择,他都会陪着。邵泽又向他怀里缩了缩,换了话题:“让咱们的人最近多注意周围的动静。”
他们的手下目前正和老爸带来的精锐在一起,并且在附近找了一家休闲客栈落脚,如果半个月过完邵修容不守承诺采取其他措施,这些人便是援军。
景昊嗯了声,牢牢抱好他,一边欣赏落日,一边与他随意聊着天,接着只听手机响了一下,便拿出看了看:“玄木宴离开十区了。”
那变态一向聪明,邵泽对此并不意外,笑着说:“这样乔夕就不用再在那里住着了,估计这几天会来十一区,程哥应该也会跟着。”
“不用过几天,他们已经在准备了,”景昊将手机递给他,“那边传来的消息,今天晚上的飞机,他们出发前应该会给你打个电话。”
邵泽点点头,简单扫一眼短信,见同行的不止程肆,还有几个有名的催眠师,便知道是老爸和乔夕通电话的结果,这几人估计是来研究他的催眠,也好想办法尽早解开。
风渐渐增大,层层海浪打在礁石上,哗哗作响,二人聊了一会儿,见鱼竿半天没动静,又见邵上将仍在忙着应付那两个人,可能没有钓鱼的心情了,便遥遥的对他打了声招呼,收拾东西回别墅。
邵上将看看时间,不再理会这两个让他糟心的人,吩咐他们回去换衣服,接着准备去吃晚饭。他的一名警卫正在岸边等着,见他过来便上前两步,压低声音:“玄木宴到A国了,刚刚下飞机。”
邵上将脚步微顿,抬头望着自家儿子的背影,眼中情绪变深:“尽快联系他,就说我要找他谈谈。”
警卫轻声应下,犹豫片刻,忍不住问:“您真要这么做?”
他是邵上将的心腹,几乎是看着邵家的两个孩子长大的,他也是第一次见修容对一个人执着到这种程度,虽然在理智上他清楚对修容做催眠忘记顾潇是正确的选择,但在感情上他觉得依修容的脾气,估计宁可自杀也不会忘了深爱的人。
“嗯,我比谁都清楚他的性格,这样对大家都好,”邵上将缓步迈向别墅,低沉果决的声音快速融进了海风里,“我要的是一个正常的儿子,不是疯子。”
警卫微微一顿,望着他冷硬的侧脸,没有再说什么。
生活如常,两天后乔夕终于敲定住处,选的也是附近的小客栈,邵泽和景昊接到消息,便和顾潇打了声招呼,坐快艇过去找他。
他们到的时候乔夕正在门口站着,冷冰冰的盯着面前的娄晖,一字一顿:“这里已经被我包了,滚去别处。”
娄晖仍穿着平时那身行头,腰间还别着一把大火力的手枪,看着痞气十足:“哦?这话你应该让老板出来亲自告诉我。”
“你等着。”乔夕说完招呼邵泽他们去大厅坐着,然后转身去前台,准备让老板把外面的混蛋撵走,但他找了一圈愣是没人,甚至连个服务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