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澄这不是自恋。
陆瑾庭想说，小姑娘这是小不要脸了，这么夸奖自己。
诗书气质？
他没看出来。
沐澄还在问陆瑾庭， “你说是吧？当初，在法国，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就看出来，我不同一般的气质了？”
陆瑾庭眉眼带笑，并没有顺着小姑娘说。
而是身体慵懒的往后靠去，放松 的一臂枕在脑后，一臂还扣着小姑娘。
他非常诚实的说，“宝宝，我第一眼看见你啊——”
“怎么样？”
“你的诗书气质没看出来，不过，你看着我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气质，明显不过了。”
“你——”
沐澄脸红着，发怒。
好像 就是被戳穿了，她不高兴了， 小手狠狠的掐着陆瑾庭的脖子，逼问，“谁色了？谁流口水了？啊？”
虽然看起来很用力掐的，但是，其实她真没有敢用力。
陆瑾庭的低沉轻快的笑，也很自然发出来。
“呵呵……宝宝，是我色，我色.。”
沐澄轻哼，大人大量的放开他，跟着就趴到了陆瑾庭的怀中。
“哎呀，不跟你开玩笑啦，我说真的。我没有那么差的，是不是？”
“是，是，宝宝最好。 ”
“你说最好，可别人不认为好。所以，我明晚上一定打起精神来，不给你丢脸。什么书画琴棋的，尽管放马过来，我还能怕他们不成？”
“宝宝真这么有信心？”
沐澄立刻不满了，“你都不信我？”
“不，只是没有想到，宝宝除了画画，还有这样的才艺。”
“哼，我会的可多了。 不能说大才女，但是，至少不是脑袋空空。当然，我最差的好像是弹琴，小时候只学过一点点，就不喜欢了。别的，让我写写画画还行。别说你不知道，你跟宋爷爷聊天的时候，他肯定跟你说过的吧？”
陆瑾庭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 笑的异常温柔。
老宋叔确实说过。
在老宋的故事里，那个沐澄，是个从下就特别聪明漂亮的孩子，以前她父母还恩爱的时候，她有时候跟着母亲回香城，活泼的不得了，那个灵动劲儿，一点都不像她母亲那么安静婉约，最爱调皮，恶作剧。闯祸了，还会撒娇，让人不忍心责备。可是被母亲强制着安静下来画画或者 弹琴的时候，又 像个小仙女一样。
后来，她母亲跟父亲发生变故，到她母亲去世，小姑娘好几年都没有缓过来。
还是后来宋安意特意休学一年，专门带着沐澄出去旅行了一年，回来，她才又是那个可爱开朗的孩子，可不像是小时候的调皮肆无忌惮，她的骨子里终归是多了些阴影了。
可，小姑娘在老宋眼里，还是最好的孩子，谁也没有沐澄漂亮，谁也没有沐澄的才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