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续集:若曦与胤禛的完美结局作者:肉书屋
着双眼,口微张,胸口慢慢地一起一伏,手紧按在自己心口处。
见我进来,众人眼神复杂地打量着我。我心中难受,走过去,站在熹妃身侧,道:“姐姐,果真是因为晓文顶撞了你吗?如果是这样,晓文给姐姐赔礼道歉。”她努力睁开眼,抬起头,想摇头,又无力。也许是心中焦急,她的脸色竟由红变得煞白。
身边的太医惊呼一声,皇后却紧皱眉头,胸口起伏越发剧烈,呼吸声也越发粗重。我心下大惊,不敢再开口,怕她有个三长两短。这里多少双眼睛都看到了,确实是因为自己一席话,她又严重了些。
胤禛走上来,扶着我,道:“晓文,镇静些。”
我木然道:“皇后究竟是何病?”一太医转脸说道:“回娘娘话,皇后娘娘的脉象,不是绝症,是虚症。娘娘身子弱,命门之火郁积,发散不开,痰气便不得畅……”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深吸口气,正欲开口打断,便听到身旁的胤禛沉声斥道:“不要啰唆,只说有救无救?”
《步步惊心》第十七章(3)
几个太医哆嗦了一下,紧接着“扑通”一声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刚才回话的太医道:“奴才们这些日子一直用散痰之药,照理说早该散了才是,可主子娘娘却是越发的重了,奴才们不得其解。”他话音甫落,殿里殿外便传来了“嘤嘤”的哭声。
胤禛冷哼一声,众人神色一紧,收住了哭声。他道:“起身,快些拿个主意,怎生把痰咯出来。”众太医利落地起来,皱着眉,围着床边继续忙碌着。
皇后患的原来是痰症,可这种病应是冬季才有,天才入秋,怎么可能?
“啪”的一声,调药的太医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碗摔了个粉碎,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胤禛身子一颤,快速走到床边,探了探皇后的鼻息,面色一变,大声喝道:“还不快抢救!”
我脑中一片空白,拨开太医,上床坐在里侧,抽下身上的帕子盖在皇后的脸上,托起她的身子,不假思索地隔着手帕和她以唇相接,嘬着腮猛吸,却一时吸不出来。
抬头望了望一脸诧异的胤禛,我凄凉地道:“为了我们,你说些她想听的话,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值得她留恋的人。”他一顿,拉住皇后的手,道:“小婉,你知道吗?我们成亲的当晚,我挑开喜帕……”
一行泪涌出来,透过泪眼,掠了一眼聚精会神诉说的他,自嘲地轻轻笑了两声,这究竟是个什么社会,我到底是谁?
一把扯下她脸上的帕子,和她唇对唇,用力地吸着。不知是自己做法正确,还是胤禛的话起了作用,她喉中一阵响动,我忙翻过她的身子,拍着她的背,一口痰自她口中咯出。
拉她躺下,她眼神迷离,凝视着胤禛的脸,轻声道:“爷,是你吗?小婉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着你。”
闻言,胤禛握着她的手似是又紧了一些,像是让皇后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淡淡地瞥了眼那紧握在一起的手,起身下床,向外走去,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踩在棉花堆里一般。耳边依稀传来他的声音:“若……晓文。”
是他的声音吗?觉得那声音远得像在天际,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依然缓缓向前走着,前面出现一张又一张陌生的脸,只见她们的嘴一张一翕地动着,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走了好久,终于看不见她们了。湿衣紧紧地贴在身上,我有些迈不开步子,抬头望望,风携着雨点打在脸上,不知道顺着脸颊滑下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怎么走不动了?我疑惑地低头瞧瞧,手臂正被一只手抓着,怔忡地顺着手向上望去,眼前出现一张担忧的脸孔。我揉揉眼睛,自嘲地笑笑,欲举步继续走。
“晓文,你怎么了?”他扳过我的肩,摇了摇我的身子,企图让我恢复神志。心里万般滋味搅在一起,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我嫣然一笑道:“我怎么了,我根本不是我,我又会怎么了?”说完,又是微微一笑,挣开他的手,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儿,仍能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我停步回身,皱着眉大声嚷道:“你干吗阴魂不散地跟着,我只想安静地生活,难道这你们也看不惯吗?”他默默地盯着我看了半晌,轻轻叹道:“自古以来,后宫里都是各种政治力量制衡的地方,有一套潜规则的平衡状态,如果被某一个人打破了,不管她是谁,众人的注意力都会在此人身上。你在宫中已生活了十几年,你觉得自己真的可能安静地生活吗?”
我心中悲伤,静静地站在那里,眼泪潸然而落。这些自己又何尝不知呢?
想了许久,觉得脑中一片虚空,泪如泉涌,却笑着道:“我能怎么办?”他蹙着眉头,眸中露出一丝怜悯,慢慢地道:“出宫,或是回到张小文生活的朝代。”静了一瞬,他摇摇头,苦笑着续道,“但这两样你都做不到,你用情太深。离开了皇阿玛,你还能生活吗?”
我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颤着,紧紧地握着拳头,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雨中。过了一会儿,我平复了心绪。他说的对,离开了胤禛,我还能生活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在心底苦笑一番,道:“你回吧,我这也就回去了。”他眸中亮光一闪,上前两步,凝视着我,疑惑地问道:“是回去,还是像这样在雨中晃荡?”我扯了扯嘴角,不发一言,转身向前行去。
哗哗的雨声依然挡不住身后的脚步声,本来心里就如同硬生生塞进一块大石头,堵得有些难受,被他这么跟着,人也就越发烦躁。但他也是一片好心,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叹口气,回身道:“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吧。”
雨水顺着他的衣襟流下,他全身上下已经完全湿透,而他却丝毫不在意。他面色沉重,眸中有深邃的光芒闪烁着,看我回身,他开口问道:“晓文,这样活着,你觉得愉悦吗?”
未等我开口说话,“啪”一声轻响传来,我的目光越过他,向他身后望去,一把竹伞落在地上,伞随风雨左右摇晃。我心中一紧,向侧面走了一步,避开弘历的身子,赫然发现傅雅一脸悲伤地呆愣在原地。见到是我,她一愣,似是有些不解,随之而来的却是满面诧异。
见我如此,弘历转过身子,待看清来人之后,他面色淡淡地立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道:“可是有事?”傅雅一惊回神,继而弯腰捡起雨伞,浅笑着边走边道:“适才见爷并未带雨具,担心爷淋湿了身子,却不想娘娘也在,早知就多带一把来。”
听她不着痕迹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强自压下一腔愁苦,笑道:“我们也不要在这雨中站着了,都回吧。”弘历瞅了我一眼,又望向傅雅道:“回吧。”
她轻声应了一下,撑着伞快步来到我面前,微笑道:“我们回去的路较近,这伞还是娘娘用吧。”我低头望望衣衫,已湿得不能再湿,哪还有撑伞的必要。我一笑,摇摇头,转身疾步往回走。
大雨过后,已显秋意。阳光温暖、微风和煦,坐在房中就能闻到透窗而入的那特有的秋天的香味。
蒙古两部王爷已率众抵京,允祥、允礼、弘历和弘昼等王爷贝勒们在宫门迎接,城门至宫门鼓乐大作,夹着悠长而洪亮的通传声:“和硕部王爷到”、“伊尔根觉罗部王爷到”……这是雍正朝前所未有,又极其盛大的仪式,对两部王爷来说,也是莫大的恩宠。
通传愈来愈近,我坐不住了,站起来踱了会儿,又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打量一番,拔下头上的簪子,瞅了一眼桌上的首饰匣子,踌躇一下,自铜镜中瞥了一眼坐在桌边喝茶的胤禛,随手又拿起另一支簪子,在头上比画着。
他走过来径自打开首饰匣子,拿出那支木兰簪子,轻轻插进我的发髻,望着镜中的我们,他道:“自己喜欢的,就是好的。”望着铜镜中他凝重的面容,我静默了一会儿道:“如果自己喜欢的,带给自己的是沉重的幸福,那也是好的吗?”他面色一暗,哑声道:“过了这几天,气也该消了。”我眼眶一热,强笑道:“我是生自已的气,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仍是不能放开心胸,不懂得去珍惜,苦了别人,也苦了自己。”他微蹙眉头,摇摇头,轻叹口气,从后面环着我的肩膀,道:“还说没有生气,我都成‘别人’了。若曦,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步步惊心》第十七章(4)
我站起来,转过身子,抓住他的手,仰起头盯着他,道:“庆幸的是,皇后的病已经好转,流言也没有了。独享宠爱,难免会有人眼热,我虽当时气恼,心中也是明白的。”他揽我入怀,轻抚着我的背,道:“处罚得过轻,没有得到应有的教训。”
我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不知他所说何人,在心中细细地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惊讶地道:“居然是她,她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会传出来这些呢?”他轻叹道:“西藏的事已了,鄂家也算是出了力的。”我在心底暗暗叹气,宫中之人眼皮极活,认为鄂齐立了功,鄂答应自会再受恩宠,她虽出不来,可别人却是能进得去的。
苦笑着摇摇头,她的心胸居然如此狭窄,也如此糊涂,进宫已届一年,难道没有发现,自雍王府带出的几位福晋,也就是现今的几位妃嫔,从不曾因争宠而惹出事端。
“皇上,两位王爷已入了宫门。”房外传来高无庸的轻声提醒。
他拍了拍我的背,又用力地搂了一下,方才放手,微笑着道:“我这就去坤宁宫了。”他凝神望了我一会儿,轻轻抓住我的双手,嘴角蕴着一丝笑意,眉梢也扬了上去,眸中神色愉悦,前两天的沉郁已完全不见。我扯扯嘴角,笑了笑,道:“快走吧,不要耽误了正事。”
他轻松一笑,道:“和你在一起,也是正事。”我一愣,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居然从他嘴里听到这么贴心的话,我心中一暖,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拔腿就走。
“若曦。”背后传来他的声音,我微微一怔,转过身子,疑道:“什么事?”他笑着柔声道:“不要担心,依敏敏的性子,就是认不出你,你们也会成为朋友的。”
我微笑着“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行去,心中感动不已,只为他总是能轻易地洞悉我心中所想的一切。
步履轻盈地向坤宁宫方向走去,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菊香扯闲话,小丫头不知从哪儿听来的笑话,听得我掩嘴轻笑。气氛正好,却看见对面鄂答应迎面走来,背后跟着两个神情严肃的太监。见到是我,三人慌忙走到路边让开了路。我斜睨她一眼,依旧缓缓地向前走去。
她俯身请了安,未起身,却忽然“嗵”地跪了下来,两手撑在地上,抬起头,眼中隐隐含着泪花,道:“娘娘,奴婢该死,做了不该做的事,但奴婢已被禁足了这么久,请娘娘饶了奴婢吧。”说完,头贴着地上的双手,整个人匍匐在地上。我一顿,停下脚步,默立在她的面前,压下心底让她起身的想法,硬下心肠,淡淡地道:“现在你不是出来了吗?”她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痕,哽咽道:“皇后身边的岚冬姑娘传话说,哥哥今日会进宫,令奴婢见兄长一面,并不是允许奴婢出来。”
我心中思潮起伏,花季女子被禁于斗室,而且不是一天两天,而是长达数月……心中对她的憎意渐减,我低低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她一怔,似是有些不信,面色变了几变,最后还是缓缓地站了起来。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声道:“娘娘饶恕了奴婢吗?”我注视着路旁已略显枯萎的花道:“既知错了,又为何错上加错?在宫中,喜言是非,不是智者所为。”她轻轻一笑,低头理了理衣襟下摆,挺直身子漠然道:“奴婢的性格说好听些是直爽,说难听些是一根筋,又怎会费尽心思去想这些是非。前阵子,来看望奴婢的人,言语中倒是有这样的意思,娘娘似乎有所误会,我言尽于此,方才请求原谅的话我收回,奴婢告退。”
站在她身后的太监面露愠色,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斥道:“待罪之人,还敢顶撞娘娘……”未等他说完,我面色一紧,冷冷哼了一声,他嗫嚅着咂了一下嘴,随即躬身垂首立在了原地。我瞟了她一眼,厉声对太监们吩咐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主子,不能乱了礼法。”
两个太监不约而同地跪了下去,连着声道:“奴才不敢。”鄂答应面露惊色,有些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垂着头缓缓而去。
刚入宫门,便听到阵阵莺啼燕语般的说话声。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扯开嘴角,让微笑定在脸上,缓步走向殿门。
香腮红润,云鬓浸墨。我站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敏敏,她身着蒙古华服,雍容华贵地坐在皇后身侧,和我记忆中爽快活泼的美貌女子已相去甚远,眼前的她多了些端庄,多了份宁静。
“娘娘吉祥。”耳边乍闻众人的请安声,我一愣回神,忙吩咐她们起身,快速地瞟了一眼,原来宫中诸妃嫔和各个王府的福晋们都来了。我上前两步,对皇后微施一礼,皇后忙起身,拉着我的手,微笑道:“这是伊尔根觉罗部的王妃敏敏,皇上随先皇塞外之行曾见过她,据闻王妃骑术可是相当好。”敏敏笑着接口道:“草原上的儿女,骑术都是很好的。”我洒然一笑。她乍一开口,依然显露出爽快的性子。
皇后微微一笑,转过脸问道:“晓文,你可会骑马?”往日和敏敏一起骑马疾驰的一幕在脑中晃过,我盯着敏敏,一丝笑意挂在嘴角,说道:“晓文有几位很好的师傅,骑得虽不如王妃,自我感觉却还不错。”皇后若有所思地瞅我一眼,似是对我言语中流露出的欣喜有所不解。
闻言,敏敏微怔了下,默默地目视着我,眸中竟有一丝复杂的光芒,过了一会儿,她轻声道:“你就是兰贵妃,皇帝的……”未说完,她停了下来,掠了众人一眼,尴尬地转移话题道,“娘娘怎知骑术不及敏敏?”她这么一问,我也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敏敏当年见到的是若曦,而不是现在的我,我忙道:“曾听皇上讲过,当年格格骑术精良,舞姿优美,是草原最美的一朵花。”
敏敏静静地注视了我一会儿,微微一笑,轻声道:“娘娘可听说,敏敏曾有一位好姐妹骑术丝毫不逊于我,她的骑术可是当年几位王爷和贝勒们手把手教的。”她话音刚落,身边的说话声突地停了下来,几个隐隐约约知道一些的人略带担忧地望了望敏敏,又看了看我,而一些年龄稍小一些的福晋们,则是好奇地轻声猜测,究竟是何人有那么大的脸面。
我心中一阵感动,紧接着又一阵心酸,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有些难受,眼眶有些热,心底深处有一种想说出“我就是若曦”的冲动。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握紧拳头,待心绪平和,我微笑着道:“王妃指的是若曦吧。”
刹那间,空气如凝结了一般,房中无任何声响,连窗纸在微风中振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见她们瞠目结舌地望着自己,我浅浅一笑,盯着敏敏。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口气,垂下眼睑,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若曦”这个名字自我口中说出,大家有些许诧异,相互打量着,没有谁想打破这种沉默。
《步步惊心》第十七章(5)
沉默的气氛压抑着众人,熹妃笑着对皇后道:“不说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还是请王妃说些草原上的风俗人情吧。”皇后抿口茶水润了润唇后才道:“也好,自皇上继承大统,国库空虚,为了不使沿路州县因接驾而造成亏空,继而加重百姓的负担,这几年没有进行一次木兰秋,我们这些人当中大概没有一个人去过塞外。”
如果没有亲眼目睹,是无法想象皇家出巡时的奢华程度的。康熙四次南巡都由江宁织造曹寅接驾,给曹家造成了三百万两白银的巨额亏空,曹寅去世后,曹颙、曹盍饺稳
《步步惊心》第十七章(6)
两人静静地相拥了会儿,他道:“你和敏敏还是没有进展?”我重重地叹了口气,闷闷地道:“敏敏的全部精力都在承欢身上。”他“哧”地一笑,轻轻拍拍我的背,笑道:“这样不是你想看到的吗?”我仰起脸笑道:“那也得看她们的缘分。”他摇摇头,微微笑着不做声。
一阵微风吹来,他为我捋了捋鬓角的碎发。我道:“敏敏心思单纯,如果不和她明说,她即使能感觉到,也不会相信我就是若曦,毕竟有些事情是很难解释的。”他收紧胳膊,正欲开口,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小顺子面色惨白地跑到面前,喘息未定,结结巴巴地道:“启禀皇上,四阿哥……四阿哥摔下马……”
胤禛眉头一皱,面色猛地暗了下来,握着我手的力量加重了,冷声问道:“四阿哥伤得可严重?”小顺子已缓过了神,气也喘得顺了,低着头道:“当时已对猎物形成合围之势,四阿哥陪着蒙古的王爷和王子们准备猎杀,就在这时,一头母鹿居然猛冲过来,马一惊,四阿哥被甩了下来。因四阿哥习过武,一跃下地,才没有伤到骨头,奴才来时,听太医说,可能是伤了筋。”手被他握得生疼,我轻轻地拍拍他的胳膊,道:“还是去看看吧。”
他静默了一会儿,盯着小顺子道:“当时怡亲王可在场?”小顺子急忙回道:“王爷在场,当时四阿哥跃下马时崴了脚,摔在了地上,马又冲了过去,幸好王爷在四阿哥身旁,及时用鞭子钩住了马脖子。”胤禛轻吁一口气,面色舒缓下来。
他握着我的手,捋开袖子,见我手腕上红色的指痕清晰可见,边轻轻揉着边道:“我先去蒙古两部瞧瞧,你先回吧。”见我颔首一笑,他大步往回走去,一旁站着的高无庸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