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往沙发角上一挤,然后她们同时小心翼翼地对望一眼,手心都在冒汗,总裁发威真的那气势,那语气,冷得能让人遍体生寒。
直到慕沛安摆了湿毛巾进了房间,门砰地一声关上,她们才长长舒了口气,刚才吓得屏住呼吸,哇哇,差点缺氧。
看见总裁刚才把外套都扔在了沙发扶手上,夏米丹艾艾地小声说:“看来总裁,他,他真的今晚要在里面过夜啊?”说着用手指了指房间。
于小路无奈地耸耸肩,压低声音说:“应该是,看来咱们两个今晚得在沙发上对付一晚了,我们还是别聊天,要是总裁再出来,肯定死翘翘。”
想起总裁那么冷的警告,夏米丹打了个哆嗦,顺手拿了个靠垫往头下一塞,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惹谁也别惹总裁,不然,肯定死得很惨很惨。
进了房间,慕沛安把权悠雪踢掉的薄毯往上拉了拉,然后继续翻看她写的随笔。
随笔字体特别娟秀,他不仅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都说字如其人,想起这个女人平时张牙舞爪的样子,还真是和这话对不上号。
“好渴啊---”权悠雪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一句。
慕沛安赶紧放下随笔,端起水杯,然后轻轻地把她的小脑袋抬起来,又轻轻地担在自己的胳膊上,然后把水杯递到了她的唇边。
权悠雪闭着眼睛凭着意识张开嘴巴喝了口水,然后又香香地睡了起来。
慕沛安再深深瞧了她一眼,摇摇头,又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床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权悠雪终于睁开了眼睛。
忽然抬头看见坐在床边头低到不能再低,打着盹的男人,她几乎是眼珠子都瞪大了,天哪,她睡过头还以为这个男人走了呢。
再一摸,她的额头还放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毛巾!
这么说,难道这个男人一直在守着自己?
一种莫名的情绪让她的眼眶骨发酸,似乎有什么东西溢满了胸腔,她喉咙有些哽咽,看着他两手支着下巴弯着腰发出均匀的呼吸,堂堂的总裁恐怕是第一次遭这样的罪吧?
“总裁,醒醒,你上床睡一会吧。”权悠雪轻轻摇了摇慕沛安,咬了咬嘴唇红着脸说。自己生病,总不能让人家一直就在椅子上打盹吧,何况现在已经凌晨两三点,宿舍楼早关了门,就是让他出去也出不去了。
“哦。”被权悠雪手轻轻一碰,慕沛安条件反射地几乎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人吓人,吓死人,你知道不知道!”他冷着脸看着忽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悦地说。
权悠雪没有生气,只是脸一红,十分艰难地小声说:“慕总,我看--我看你--你还是在床上躺会儿吧。”
叫他在床上休息?
慕沛安脸色一缓,用手敲击着椅子扶手,眸子深邃地盯着权悠雪悠悠地说:“你和我,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这个男人又犯病了?!
权悠雪抬起下巴,无奈地对着他说:“喂,别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染大红啊,我是看你照顾我的份儿上,不忍心让你堂堂总裁受罪而已。”
“我睡床上,那你怎么办?”慕沛安用右手支起下巴,眼神灼灼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