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从小就被人称为神童,只要是看过的东西就能过目不忘,甚至是倒背如流,东越国中被成为神童的孩子不少,但长大了成为成年人当中神童更进一步的,也就只有小宁王一人了。
只可惜他一直重病缠身,甚至被高人断言说活不过二十岁……
小宁王一手背于身后,小步漫在走到间,音声朗朗,云浣雪听的昏昏欲睡。
“啪”的一声,木制的戒尺打在云浣雪的肩膀上,突如其来的痛觉让云浣雪顿时清醒,她一个颤栗的从座位上蹦起来,对着小宁王怒斥道;“你打我做什么。”
原本被强逼着来上礼仪课她心中早有不满,小宁王的声音虽然好听,但讲的内容跟那些老顽固讲的没什么两样,她也不像课堂上其他女子一样表现出对小宁王的痴迷,课听久了自然就多了几分睡意。
而眼前的这个人,居然仗着自己是她的传课老师,就拿戒尺打她,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常礼有云,不得向人呵欠,舒伸,嚏喷。”小宁王应声,答的有理有据,面对云浣雪的呵斥并没有半点不悦或心虚,他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刚刚打的那一下,他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感。
“你!”云浣雪肺都要气炸了,想她一向雷厉风行是何等的威风,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现在因为自己还没彻底摸清目前这幅身子过去的纨绔事迹,身边耳目众多,她还不能轻举妄动。
深吸了一口气,她老老实实坐回去,好女不跟恶人斗,她记住了,等她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书院,跟小宁王的账,她再一笔一笔好好算。
见云浣雪乖顺的模样,小宁王也没为难她,继续往前边走去,口里还朗朗上口的念着一句句礼仪常识,只不过嘴角一直挂着的笑可以明显的看出他的心情不错。
课堂之上也不是没有人发现小宁王对待云浣雪的不同,只不过心里再嫉妒,再恼恨,因着金秋宴上她们也亲眼见到太后对云浣雪的维护,如今倒不敢明着找云浣雪的麻烦。
心中再如何的愤愤不平,她们也只能对着云浣雪丢眼刀子。
……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早上,下午的御射,云浣雪想起要去面对陆云霆的那张几乎没有表情的冰块脸,她又开始觉得心塞。
“身法亦当正直,勿缩颈、勿露臂、勿弯腰、勿前探、勿后仰、勿挺胸。”
陆云霆乘坐在另一匹黑色大马上,并行在云浣雪旁边,手里拿着一根削去叶子的树枝在一旁指点。
云浣雪拉弓提箭,也不知道陆云霆是不是故意整她,这一次练习的弓,足足要比之前练习的弓重四五倍不止。
也是自己目前这幅身体弱了一点,才抗了半个时辰的到的弓,她的手臂就开始出现酸涩感。
一根树枝重重的打在云浣雪的后背上,把云浣雪好不容易提起来的一口气生生给打没了,云浣雪积压了一天的气终于爆发了,“够了!打什么打,这弓那么重,有本事你自己射中一个看看啊!”
不止弓箭重,目标射程远,主要是目标物还能移动,云浣雪越发觉得自己这幅身子太弱了。
要是换了自己前世的那副身子,一手一把沙漠之鹰,再难的目标她都能稳稳的命中中心。
陆云霆的性子冷漠,也不畏惧云浣雪的挑衅,伸手夺过云浣雪手里的弓,搭箭张开,肩腕连成一线,动作潇洒,一气呵成。
在云浣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箭“咻”的一下就飞出去了,“砰”的一声,命中远处移动的靶子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