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连忙解释,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就担心太麻烦你了,你如果有交往对象……”
贺实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也不麻烦。”
祁衍听出他语气中的坚决,没好意思再推诿下去,只能道:“那就……谢谢你了。”
贺实笑了笑,“不用跟我客气。”他看的出祁衍有些不安和紧张,但他没去问,而是神态自若的开始给他介绍屋子里的摆设,东西陈放的方位,还带他进了浴室里,“生活用品我已经全部都准备好了,开始这几天你不用急着想要记清楚地方,我会照顾好你的,一切都慢慢来,好不好?”
他这样温柔体贴细致,祁衍怎么能说个“不”字,他道了谢,又微微笑了笑,道:“小实,你变了好多。”
以往阴郁冷漠的少年,跟其他人都不屑于说句话的少年,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仅性格温和了很多,还很善于照顾人,这对祁衍来说,多少有些感叹。
贺实捏了下他的手,“你觉得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当然是变好了。”祁衍笑了起来,“我以前都担心你不能适应外面的生活,你父亲把你接回去的时候,我还挂心了好久,怕你脾气倔的惹麻烦,怕人家欺负你,后来联系不上你,我也很担心,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我都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
贺实忍住了想摸一摸他的脸蛋的冲动,语气很轻松平常,“我离开的时候就跟你保证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祁衍微笑道:“也对,你向来说话算话,保证过的事都会做到。”ℝóūωℯи.мℯ(rouwen.mё)
“那也不一定。”贺实眯着眼盯着他,却在开玩笑,“譬如前两天我说了不看你换裤子,其实我还在看着。”
祁衍愣了愣,很快脸色爆红起来,又忍不住笑,笑过后又有些惊叹,“你居然还会说笑了。”
贺实也笑,不动声色的将他的手抓的更紧了一些,“下楼去陪果果玩吧,再一会应该就可以吃饭了。”
贺家的饭桌上难得的热闹,连助理都留下来吃饭了,贺实又给祁衍介绍了司机和阿姨,让他一个叫李叔,一个叫文姨,两人是表姐弟,在这里已经做了快三年了,都是好相处的人。但他们明显不觉得贺实好相处,坐上饭桌的时候都有些拘谨,贺实给他们递了两个略有些冰冷的眼神,两位这才努力笑了起来,跟祁衍攀谈着。
祁衍倒是挺开心,他其实已经颓丧了好长一段时间,连番不幸的遭遇让他之前除了面对女儿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苦着一张脸,而现在他什么都没了,反而还觉得松了口气。
吃过晚饭,贺实带着祁衍在附近走了走,回来后祁衍跟果果玩了一会,到果果睡了,他才被贺实带上了楼。
等进了卧室,祁衍才想到一件让他有些慌张的事。
洗澡该怎么办呢?
第7章勃起章节编号:6353364
从祁衍在车祸中醒来之后,在能下床的那段时间,他的洗漱问题都是贺实给他解决的,当然,祁衍没让对方碰自己的下身,尽管贺实早就看过了他怪异的下体。
但被看过是一回事,让他坦然的被触碰畸形的地方,无论对方是谁他都做不到,就算是妻子也不行,所以一等能下床,祁衍就坚决要自己清洗下体,不肯让贺实帮忙。
医院里的病房他住了那么久,已经大概记得卫生间的格局,但现在来到了新的地方,要让眼睛不便的他独自去洗澡,几乎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祁衍努力想拖着,他坐在卧室的小沙发上,耳边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脑海中忍不住回忆起自己最开始在贺实面前暴露的那一次。
那时候跟他相依为命的外婆因为脑梗去世,因为太过突如其来,祁衍好几天都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外婆的丧事是怎么办的,他到现在都无法想起详细的细节,只觉得那几天过的轻飘飘的,整个人像行尸走肉一样,连眼泪都没有。直到外婆的骨灰葬了在墓地里,他看到墓碑上外婆露出慈祥笑容的照片,整个人才开始奔溃起来。
那天下了好大的雨,邻居们帮完忙,都渐渐下山了,祁衍却不肯走,跪在墓碑前无声的哭泣,泪水跟雨水混合在一起,都分不清到底哪个落的更多一点。祁衍哭到浑身颤抖,手指也因为抓着墓碑太紧而扣出血来,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十六岁的贺实找到了他。
贺实当时还没被父亲领回去,读的是寄宿的高中,所以他压根儿不知道祁衍经受了这么大的变故,等回来的时候听邻居谈论起,又看到祁衍家里贴着的白色挽联时,才连忙赶了过来。
贺实把祁衍劝下了山,祁衍当时跪的两个膝盖都肿了,神智又不清醒,整个人像个木偶一样只会被贺实架着走,但那时候的贺实长得还没他高,瘦小的身板要支撑他着实很费力,尽管贺实咬着牙撑着,却还是在一个坡段时,两个人脚下一滑,双双摔了下去,沾的浑身都是泥水。
郊区不好打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趟公交车回到家里,祁衍还是浑浑噩噩的,脸色苍白,嘴唇更是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贺实去放了满浴缸的水,也不顾自己身上的脏污,先去将祁衍的衣服剥了,打算让他先泡个热水澡。
要是以往,贺实是不会让别人来脱自己的衣服的,他除了外婆,后面再加一个贺实,对其他人连肢体接触都很少,因为他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但他现在三魂六魄都像飞了一样,根本感受不到自己的处境,也就顺从的被扒了个干净。他的小花其实隐藏的很好,要不是下体光洁无毛让贺实愣了愣多看了几眼,根本就注意不到长在小小囊袋后的那个娇嫩的雌穴,等贺实疑惑的伸手摸上来时,祁衍浑身打了个寒颤,这才反应过来。
他本能的往后一摔,整个人跌入浴缸里,双腿也不雅的张开,将自己的秘密暴露的更彻底。他的头摔的有些昏昏沉沉,一时之间根本动不了,贺实也就更清楚的看到了他的小穴。
粉粉的,嫩嫩的,因为基本没有暴露过在旁人面前,而被视线灼烧的羞怯不已,下意识的微微颤动和收缩。
两个人静止了快一分钟的时间,还是贺实先反应过来,他红着脸别开了头,小声问道:“阳阳,你的头摔痛了吗?”
祁衍回过神来,努力并拢双腿,整个人都有些无措,他回答不了贺实的问题,嘴唇控制不住的抖,好一会儿才哑声道:“不要、不要告诉别人……”
他不想自己的秘密被暴露,他受不了旁人嫌恶的眼神,为此他羞耻的连手术都不敢去做。他害怕极了,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