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个道:“怕不是眼花!”恰一溜烟窜过只叫春的虎皮大猫,那婆子笑说:“原来把猫儿当成了人。”
两人提着灯笼晃晃悠悠朝别处去了。
绮雯放下心来,吁口气才发现萧旻紧贴着她的身子,欲要伸手推他,却被攥住了指尖儿,一只腿抵进她的腿间,俯首亲她的颈子,嘴里喃喃道:“绮雯,我要娶你做妾,你前世是爷的人,今生必定还是。”绮雯动弹不得,佯装泣泪道:“少爷喝醉酒,就拿我开心耍乐子。等明日清醒不认帐,我羞愧无脸只能跳井去了。”
“你跳甚麽井?我是真的要纳你。”萧旻松开她的手,在袖笼里摸索会儿,没掏出个所以然来,想了想,拔了绾发的赤金簪子其中一枝递给绮雯,一面道:“这枝簪子刻有我的名号,你收着,不怕我日后不认帐。”
绮雯拿腔作势,不言语也不收,只是拔腿要走,萧旻又许了若干真心,才见她犹犹豫豫的,索性把簪子往她袖笼里放,正触到她滑嫩酥骨的小臂,便顺着往上抚摸,很快握住了肚兜下一捧雪乳。
绮雯浑身打颤,娇吟着声儿:“不可在这里,怪没廉耻的。”
萧旻一把把她抱起,笑道:“前面有间空的客房,我们往那里。”
说话的功夫,一双人影已经远去了。
第壹壹壹章听窗
月圆,薄雾升起,流萤飞过墙。
福安和萧贵拎着半坛金华酒从外面回来,过了二门,才入园子,就见萧亁坐在客房院门槛上,托着腮打瞌睡,遂笑着近前,萧贵奇怪地问:“你不回房睡觉,坐在这里当门神?”
萧乾见是他俩,指竖唇边“嘘”一声,再回头往门内用眼睛睃了睃,福安俩会意,撩袍坐在他的身畔,福安低问:“旻少爷和谁在里边?”
萧乾也低道:“绮雯姑娘!”盯着萧贵手里的酒眼馋:“给我吃两口去去湿气。”
萧贵把酒坛递给他:“你好福气,我这里还有半片板鸭,两块炸油酥卷儿,正给你佐酒吃!”
萧乾称谢接过,萧贵轻笑:“旻少爷到底对她下手了。”
福安起身,朝他俩挤挤眼:“我去听他(她)俩的壁角儿。”转身朝院里走,萧乾急道:“你小着点声,勿要被他们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