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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书摇了摇头:“没有。多亏了师兄……”
“还想比吗?”沈扶玉问他,“此事有蹊跷,我看那攻击似是冲你而来,安全起见,若是不想比,我便带你走,他们不会说什么的。若是想比,那便留下来,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师兄……”云锦书喃喃地喊了他一声,不知为何红了眼眶,看着要掉眼泪似的,“你真好。”
沈扶玉一本正经地给他说这事呢,也没想到他会哭出来,当即哭笑不得:“哭什么?问你还想不想比呢。”
“想,”云锦书抽抽鼻子,抹了把眼泪,“师兄,我想赢。”
“行,”沈扶玉应了一声,“那你放心比,我从台上帮你看着。”
他俩想比,但也有人不想比,再加上闹这么一出,阵法大会最终还是被迫叫停了。此事出在京城,国师那边的人说是自己的疏忽,拿来了各种灵石以作赔偿,也算安抚了来客,并且保证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这样闹腾了一通下来,散会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沈扶玉和云锦书找了家客栈,准备歇一晚再回清霄派。
云锦书明显心情不佳,沈扶玉给展柜的付了钱,一回头便见对方失魂落魄地蹲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走过去,安抚道:“还会有机会的。”
良久,云锦书才缓缓开口:“师兄,我是京城人。”
“草乌和雪烟也是京城人。”沈扶玉有些意外,怎么京城人这么多?
“那内门岂不是有三个京城人?”云锦书也有些意外。
“其实是四个,”沈扶玉表情一僵,仓促间换了话题,“不说这个了。你方才想说什么?”
“哦……”云锦书愣了一下,随着他一起把话题换了回去,“就是,因为我家人都在京城死了嘛,我就想拿到榜首给他们看看呢……”
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可能就是天不遂人意吧。”
沈扶玉听出了他语气中深埋底下的沉重难过之意,须臾,他道:“我觉得,锦书站到台上给旁人说‘清霄派,云锦书’的时候也很帅。”
“虽未拿到榜首,却也足够风光无限。锦书,你勤恳努力,乐观活泼,扶危济困,和同门关系也很好,你的亲人若是知道的话,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云锦书定定地看着他,许久,他的眼眶渐渐红了,却没有掉泪,他看着沈扶玉,末了,才故作轻松地笑了出来:“是啊,我还是天下第一剑修的师弟呢!”
“说起来,我的书还没有背完呢,”云锦书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他扭头,坚定地看向沈扶玉,“谢谢师兄。”
沈扶玉笑笑,只道:“还背书吗?今天比试了蛮多场,也挺辛苦了,不妨好好休息一下。”
“不行,”云锦书表情中的悲苦清晰可见,“背不下来知行师尊会骂死我的。”
“好罢。”
云锦书匆匆给沈扶玉告了别,回房间背书去了。
沈扶玉找了个角落的条凳坐着,微微蹙了蹙眉,他最近出的两个任务都和国师扯上了关系,实在由不得他多想。
国师要相斥草做什么?往届阵法大会好像都是别的门派举办,为何这次朝廷会牵扯其中?以及突然打断阵法大会的攻击……
沈扶玉思索间,视野中倏地闯入一碗糖水来。
乳白色的牛乳散发着浓郁的奶甜味,盖了一层顺滑浓密的香芋泥,各式各样的水果切成丁混在其中,看着就很好吃。
沈扶玉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危楼含笑的眼睛。
危楼把这碗糖水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道:“本相给你煮了糖水,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沈扶玉张开嘴,尚未说话,危楼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无功不受禄,担待不起,我们不熟。来回就是这几句话,本相都快会背了。”
沈扶玉一噎,他摇了摇头:“不行。”
危楼舀了一口塞嘴里,给他证明道:“没下毒。”
他叼着这个勺子,又重新给他拿了个勺子,放在碗里:“吃吧。”
沈扶玉还是摇了摇头,只道:“不用。”
危楼问他:“当真?”
沈扶玉没多想,只是应了一声。
“那好。”危楼把嘴里的勺子拿下来,看着他。
沈扶玉正意外他这次怎么没有胡搅蛮缠时,便见危楼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自己腿边,嚎道:“求你了——仙君你就尝尝吧!”
客栈内所有人的目光尽数聚了过来,沈扶玉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相见欢·九
“危楼!”沈扶玉地咬牙切齿地低头看他,顺便躲避旁人的目光。
“嗯哼。”危楼随意应付一声。
“你给我起来。”沈扶玉拽了拽他。
“不,”危楼一口回绝,“除非你吃。”
沈扶玉简直不敢抬头,他羞得面红耳赤,气道:“你起不起?”
“不起。”
', ' ')('“行,”沈扶玉作势起身,准备离开,“那我走。”
危楼深吸了一口气,张嘴:“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眸弯了弯,笑盈盈地看着一脸怒容地捂着自己嘴的沈扶玉。
“给我起来!”沈扶玉低声道。
这个名字喊出来,危楼不嫌丢人,他还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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