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爱了六年。
到底是心软。
沈扶玉抽出来手,把危楼眼角的泪擦去:“危楼,我说过我爱你,你为何不信?”
危楼不住道:“本尊信,本尊信。你别走,你别离开我。”
沈扶玉叹了口气:“我不走。”
“当真?”
“当真。”
危楼重新抱紧了他,他把脸埋到了沈扶玉的颈窝处,声音闷闷的:“你以后别说这种话了,本尊害怕。”
沈扶玉不知如何应他,原本计划好的未来在这一瞬间似乎变得不甚清晰,辽阔的路上倏地起了雾,什么也看不分明。
危楼又靠上来亲他,沈扶玉缓缓闭上了眼睛。
危楼似乎是真的怕极了,一个劲地要沈扶玉,天将明时才结束。
沈扶玉昏睡一整天,醒来时,危楼拿了两件火红的衣服,眼睛微亮地看着他。
“仙君,你醒啦?”
沈扶玉应了一声,嗓子又干又哑,不太想说话。
危楼拿来温水,喂给他。
喝完水,沈扶玉头脑清明了些,才发觉危楼的不对劲之处。
危楼眼巴巴看向自己,目光中似是有些难以言喻的紧张。
沈扶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
“仙君,”危楼滚了滚喉结,声音艰涩,甚至有些磕巴,“你,你……”
“你愿不愿意,同本尊成亲?”
沈扶玉一愣。
“就是……本尊听泊雪说,你们人界成了亲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危楼越说心脏跳得越快,他声音都发起了抖,“本尊,本尊想跟你成亲。”
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就不能轻易和离了。
沈扶玉看着他,许久没说话,手下的床单被他攥得很紧很皱。
原来那两身火红的衣服是新郎服装。
危楼见他久久不回话,眼里原本亮起来的星子又一点一点地黯淡下去,他强颜欢笑道:“不愿意也没事,没事,都怪本尊,好端端地说这个……”
沈扶玉恍然回神,他把手放在那身新郎服上,轻声道:“好。”
危楼怔了很久,久到沈扶玉心生疑惑,喊了一声:“危楼?”
危楼恍然回神,猛地站起身,连旁边的椅子都给带倒了。
沈扶玉吓了一跳:“危楼?”
“本尊、本尊去喊泊雪,很快就回来……”危楼似哭似笑,跌跌撞撞地就跑了出去。
危楼似乎很着急想迎娶他,所以这场成亲进行得也很仓促。不过正好,两人这些日子正在风头上,避一避正合沈扶玉的心意。
虽然进行得仓促,但是危楼还是亲自挂了红帷帐,贴了红囍字,燃了红烛,端来合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