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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什么正经事业,跑人办公室桌子上坐着。

糟了,他是不是被资本腐蚀,被眼前这个变态包养了。

12

当天小叔叔坐在桌前,握着笔给未来的自己写日记。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傻逼,赶紧工作去。

13

下午会诊,医生滔滔不绝嘱咐了许久,把宁晃听得脑仁儿嗡嗡直响,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出来时晕乎乎问陆忱:“会死吗?”

陆忱脸一下黑了,让他连呸了三声,才说不会。

“医生说目前没有成型的治疗方案,病情也会出现持续的反复,”陆忱给他用人话解释,“简单来说,就是你可能忽大忽小。”

“但目前来看,病情恢复的进展,与快乐、喜悦、满足、兴奋等积极情绪成正相关。”

“也就是说,你心情好,病就好得快。”

宁晃“哦”了一声,一时想,这病听起来特别玄幻且不靠谱。

又一时想,他都让资本给腐蚀了,哪里高兴的起来。

这人还琢磨着要给他买衣服和新手机,这个陆忱看着也挺俊的,怎么非要当个冤大头不可。

算了,不会死就行了。

……想着想着,就不知道走哪去了。

陆忱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宁晃正站在琴行外头,盯着一把吉他发呆。

算不得什么昂贵的款式,是量产的经典型号,纯黑色木质,线条流畅,琴弦在灯下反射微微的冷光。

对于现在的宁晃来讲,甚至是过于普通的一把吉他。

“喜欢?”他问宁晃。

宁晃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但他实在不善于遮掩心意,漆黑的眼睛倒影着那把吉他,不断闪烁着渴望和希冀,目光闪烁时,有破碎的星星在跳跃。

陆老板当时就上头了。

买,必须给他买。

这么说吧,现在就是让他把琴行买下来,他都照办。

人赚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老婆吗!他老婆眼神儿都这样了——

上次这个眼神还是大闸蟹。

陆老板不顾自家小叔叔的反对,扫码支付一气呵成,回过神儿的时候,销售已经抱着吉他过来了。

宁晃一想到那个包养的猜测,脑袋都大了。

“能退货吗?”宁晃问。

琴行销售要多聪明有多聪明,一本正经回答:“您得拿购物凭证或者发票过来,才能退款。”

“这刚买回来。”宁晃拧起眉毛。

“那也一样,”对方严肃地说,“商场得按流程办事。”

发票在陆忱手里。

宁晃向陆忱伸手:“发票。”

陆忱笑而不语。

看来是不可能给他了,宁晃扭头把吉他塞到他怀里,一言不发地走了。

陆忱也不着急,就慢悠悠缀在他屁股后面,说:“可以给你,但你说实话,真不喜欢?”

宁晃的眼神盯着地面。

眼神一会看看吉他,一会又看看陆忱,把地上不知哪来的小石子儿踢得一跳一跳。

走了两步才嘀咕。

“以前我有过一把,是我妈给我买的,生日礼物。”

“后来呢?”

“后来丢了。”

实在没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

“在火车上,我太累了,睡着了。”

“就被偷了。”

那时他接到一个很廉价的商演,为了省钱坐的绿皮火车,困得不行,睡着了,吉他就被偷了。

醒来时怎么也找不到,连愤怒都像举拳挥向空气,把自己打了个跟头,欲哭无泪,心里空落落地难受了很久。

没钱买同一个款式的,后来还是去淘了一把二手的其他品牌。

陆忱没说话,把发票塞进他手里,吉他也给他了。

宁晃拿着发票、抱着吉他摸了又摸、鞋底在地上蹭了又蹭,好半天低着头说:“我不想还回去,等我之后还你钱好不好?”

他心里有些难堪,却又怎么也舍不得这一把吉他。

陆忱说:“好。”

宁晃偷偷看了一眼陆忱。

没有嘲笑的神色,好像只有信任和亲近。

悬起来的自尊心勉强得以保全。

他抿着嘴唇笑起来,右手不自觉揉了揉微热的耳根。

刺猬似的少年,小声说:“陆忱,谢谢。”

陆忱的手蠢蠢欲动。

想揉小小叔叔的头顶。

14

当晚什么都没来得及买,宁晃就急着赶回家,抱着吉他摸了又摸,坐在露台,弹了一晚上的琴。

陆忱烤了抹茶饼干,又榨了橙汁,作为私人音乐会的入场费。

陆忱将露台布置得很舒服,有小叔叔放在这儿的简单乐器,有他闲时看的书架,也有他种下的绿植,和浇水时用的花洒。

从前他们就经常坐在这里闲聊。

那时候总是陆忱说的多一点。

说自己的大学课程和同学,说照着视频做、却翻了车的新菜,说卫生间去霉斑的喷剂,再后来,就说到自己的同事和公司,说不靠谱的甲方或乙方。

他的小叔叔总是侧耳听着,听到有趣的会拖着下巴笑,会阴阳怪气地开玩笑,却很少提及自己。

也许是意识到了,大家都只对自己感兴趣,没人想理解什么,又也许只是小叔叔习惯了倾听,而无人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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