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似乎在辨别这话的真假。
僵持几秒,他的手机铃声大作。
“是,我直接,过来了,”接通电话后他淡淡看我一眼,“行,带她过来。”
这,这、这是要叫同伙过来吗?
“喂,我要关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好吗?”
他一怔,摇摇头,坚定地说:“不。”
我不安地搓手,报警是不是有点夸张?
洪喜连自己的店都有几天没去,而且我不能每次出了事情都找他。
手心开始冒汗,纠结无比,其间湛澈站起来又坐下,又站起来,反反复复。
“喂,你怎么了?”
这句话促使他下了决心,快步走到我面前,背在身后的手冷不防抽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我下巴周围抹了一圈。
“茼蒿叶,今天的,晚饭吗?”
像是怕我不明白,他挑眉从茶几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将手指擦干净,把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巾扔到垃圾桶。这才把目光锁在我脸上,满意地点头,重新坐回沙发上。
这位大哥,我们有这么熟吗?
处女座就有理了?
我白痴般杵在原地,想质问时已经错过时机,猴子的“欢迎光临”声再度响起。
咦?
门口站了个剪个锅盖头的小正太,看上去比洪喜小一些。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某某家政公司制服的中年女人。
也许自觉五官精致,那小正太才有自信驾驭这样有挑战性的发型,要是抛开偏见,锅盖头柔顺的碎发其实还有些时尚感。
见到湛澈,他毕恭毕敬地迎上来:“湛老师,可算找到您了。赵台都快把我骂死了,说我不称职,还威胁要开掉我。呜呜呜,好难过。您看您,有什么事打声招呼,我来不就行了,哪用得着您亲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