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没吃的,晚上有点事,什么都没做,要不你改天……”
为什么那么多人说,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说得好像女人就应该成为保姆,天天待在家中伺候男人吃饭就行了。
因此十分不满,看他时不自觉地有点嫌恶。
他当然感觉到了,仍不管不顾没皮没脸地闯进来,直接躺在沙发上:“没吃的,来点喝的,也行。”
正攒着胆子,想把他拎出去,想起白天如意讲起他的经历,竟生了恻隐之心。
罢罢罢,那就赏点酒给他。
冰箱里存货很多,我正要拿,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是如意的微信。
如意:睡了吗?
我:没,咋了?
如意:电话说。
“孕妇姐,你怎么还不睡?我跟你讲,你男神……”说到一半我陡然停下,电话那端的如意,似乎在哭。哭声低而压抑,抽抽搭搭的。
自我有记忆,便没见过她哭。奶奶去世时她也只是咬紧牙一声不吭,闷在被子里谁都不理。
她表达悲伤的方式一向如此。
“如意,怎么了?潘羿呢?”我担心胎儿出了什么问题,“是肚子疼吗?你别急。哦哦哦,对,先打120,你等着,我马上过去,别怕。”
湛澈也愣住,紧张地看着我。
“……胎儿,没……事。”
“哦,”还好,我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不是胎儿,难道是……潘羿?他怎么着你了?”
被我猜到,那哭声更委屈,接着一连串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换鞋,然后“嗒”的一声,如意说:“等我下。”
大概过了两分钟,电话中传来如意撕心裂肺的哭声:“呜呜呜呜呜……”
莫非刚才低声哭,是因为在卫生间关着门?
她不想让潘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