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都不知道用什么语气跟你说话,我是叫你老板娘啊,还是叫你如心姐?”
他就是想看我急,看我慌,想看我的热闹。
我淡定了。
“只要你张得开嘴,”我也笑嘻嘻的,“都行,叫哪个我都答应。”
不就是个称呼么。
他要叫我一声老妖怪,我就真的成精了?
谁怕谁?
换他不淡定。
他惊愕地张着嘴,结结巴巴,“那,老板娘,我还担心是玩笑,没想到是真的。既然你们都已经……”他两个大拇指弯着,又戳又点的,“只送一束花确实不够诚意。你想要啥,回去我跟他一字不差地转达。”
我白他一眼,懒得继续跟他胡扯,自去做我的事情。
更何况,我今天可是穿了件改良的棉麻料长款复古长袍,右侧系带,仙飘飘的,不能被他坏了心情。又收到花,不禁得意地哼起歌。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冷不丁一旁的小少嘟囔道:“姐!别人穿衣服都是穿衣服,为什么每次你穿衣服,都是出来吓唬人的?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掐死你!”
难不成我继承了我妈的衣钵?
我扑过去,真卡住他脖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不是不是,”他弓着身子想要摆脱我,未果,这才求饶地说,姐,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把我一个做形象设计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我继续瞪他,“别告诉我这人叫如意,长发飘飘。”
“如意?你妹妹?别逗了,”他说,“那天录节目我去办事,只在楼道里处理粉丝纠纷时,匆匆见过她一面。但我绝对不会看错好吗!首先,人家叫童奇奇,在上海待了很多年,最近才来这边定居的,上海话不知道多标准,甜甜糯糯的。今朝侬开心伐啦?呀,侬勿要太漂亮啊,侬晓得伐,吾老欢喜侬咯?”
他一口一句我似懂非懂的上海话,“再说人家是紫色的毛寸头,不知道多酷。我可没长发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