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多少次看到她们堵在去学校的路上搜别人钱包,扇嘴巴、吐口水,甚至骑在人家身上狂殴。
现在倒摇身一变,人模狗样地在公众面前讲述梦想。
真是侮辱了“梦想”这个词。
洪喜跟我的意见一致。
我问大户:“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家早就不再养鸡,他爸几年前弃商从政,人脉广、野路子多,现在身居本市副市长,但据说前程似锦,提升在望。
洪喜说:“他能忙什么,办公室里喝喝茶,下了班哄哄大奶,再哄哄二奶,再哄哄三奶,哪还有时间干别的。”
大户吓得捂洪喜的嘴,“在如心姐面前,能不能别乱喷粪。如心姐,别听他胡说八道,哪来的三奶,只有两个。”他不好意思地挠着头皮,嘴里重复着,“两个,两个而已。”
大户当年没考上大学,他爸找关系,伪造了他一个同学的户口迁移证、考生登记表,通过熟人运作,让某公安大学录取了他。而档案被占用的他的同学则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不得不复读一年。
洪喜告诉我时气得我七窍生烟。
有点臭权,就无法无天了?
他好色,我也烦。
“你老婆不知道?”他们结婚也五六年了吧,居然一直没有察觉?
“让她知道还得了,人家有七奶八奶的,保密工作做得照样好。再说了,我可不是吃干饭的。”
我鄙夷地看着他,懒得讲话。
哼。
洪喜看出我不高兴,忙不迭地拉着大户走了。
晚些时候,有个路过我们橱窗的小女生站在外面,盯着店里的衣服看,一动不动地,十分执着。
我突然想起,洪喜之前那柔情的目光,同这个小女孩,以及那位女士见到那件连衣裙时眼睛里闪着的光是一样的。
亮晶晶且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