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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简约古朴,并无过多繁琐装饰,窗格将夜起的风挡在屋外,薛不渡听见那些枯枝卷地的摩挲声,但他已然不必受那风霜冷雨,静静地孤坐在床榻上。薛霁给他布好了被褥,将整齐的衣物堆叠在床头,摸了摸他的脑袋嘱咐一声好好睡便大步流星而去,留下薛不渡独自好奇地探索这小片天地。银烛还未熄,薛不渡靠近烛台,看见窗纸被逐渐淋湿,淅淅沥沥的细细滚流声响在青檐上,又滴答、滴答,掉在地上,像落下的铃铛。原来是下雨了。
微弱的冷风从窗棂的缝隙里溜进,划过他的眉峰,钻进他雪白中衣的缝隙,薛不渡却似不怕这寒凉,不曾瑟缩也不曾离开,他隔着一层模糊的遮掩,冷月的清芒未被雨云掩盖,直直地落在他的窗前。
不知过了多久,他靠着窗边,就这样沉沉睡去。
翌日,薛霁齿叼草根,拎着一把木质的长刀推开他的房门时,看到的便是小孩伏在窗前睡得香甜,然而他辛苦铺好的床榻却是一丝褶皱一点体温也无。
薛霁莫名觉得有点气愤。
他用合着鞘的木刀戳薛不渡的腰,生生把熟睡的孩童戳醒了。薛不渡不明所以,还眨着朦胧且惺忪的眼,软软地哼唧了一声,揉揉眼睛,眼前逐渐清晰地映出薛霁在他身前纨绔似的坐相。他一脚踩椅,一脚蹬地,两腿伸展的线条流畅好看,虽说薛霁此人生性不羁,衣着却是一丝不苟,劫灰弟子服贴肤的紧裤都扎进油亮的皮质黑靴间,黑靴乃胡制,垫着不高的后跟便于踩蹬跨马,可那沾着略微尘土的足尖都快伸到薛不渡脚边了。
薛不渡顺着他修长的腿向上看去,直看到他的臂弯里揽的那一柄木刀……
他的双眸陡然亮了亮,按捺不住正欲起身,却被薛霁的宽厚掌心抵着脑袋摁回座椅之间。
“你这奇怪的小崽子,有床不睡偏要……”
“薛霁,你要教我用刀了吗?”薛霁啐去草根,话音未落便被薛不渡打断,他乜了兴冲冲的孩子一眼,难得稳重地先扔了句,“叫哥哥。”
片刻,他又眯着眼睛笑起来,道:“不对。从今日起,要叫我师兄。”
…………
挽刀回刺,横劈破风,一柄普通铁刀在玄衣少年手中已然隐约使出如堪斩山河、裂苍穹的气势,他出手狠戾,转腕斜锋突刺,不时又是旋身横扫,刀意过处花草折腰,倏然草丛微动,他刀尖一转直冲高大灌木而去,锐不可当,却被一只骨节明显,掌腕宽长的手稳稳攥住刀尖,少年恍然,正欲收刀,而那人却紧紧捏住不得收回,他索性弃刀而立,冷冷地唤了一声:
“薛霁。”
“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师兄,真是从小到大都不听啊。”那人从草丛后转出身来,赫然是他那吊儿郎当的薛师兄。
薛不渡抿紧唇线,垂眸不语。数年过去,昔年孩童如抽条般猛长,至如今已是立如修柳,一双长腿将与薛霁媲美。薛不渡看起来比薛霁单薄几分,却是腰肢劲瘦,背脊挺拔,他已出落得面容清昳,肤如冷月白纸,玉面薄唇,眉眼间可见几分寒意凛冽,并非女气的漂亮,晶莹的汗滴从他颊侧滑落,滴在衣襟上。
那刀柄已然快被他掌心磨得抛光,他再次伸腕握住,用力从薛霁手中抽了回来,合刀入鞘。薛霁爽朗笑了几声,一手攀着他肩膀狠狠拍了拍,也不嫌他此时仍汗津津的。
“小不渡,刀练得不错嘛!还是多亏了你有这么个厉害的师兄。“
薛不渡汗颜。
薛霁揽住他坐在草地上,青绿的草叶轻轻搔动薛不渡垂下的指尖,泛起浅浅的痒意。
“你是不是要及冠了?”薛霁突兀地来了一句。
“……我不记得。”薛不渡不明所以。
薛霁又笑了笑,他一直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终于伸了出来,摊开的掌心摆着一把合鞘的长刀。薛不渡定睛一瞧,那长刀长如竹节,微弯的弧度恰似盈盈月钩,刀柄之上嵌一颗皎白玉珠,掌心拢握,拇指正好可以抵住玉珠,刀鞘亦为玄黑,他试着抽出一寸长刀,刀身通体锃亮,薄刃最锋利的边缘刻印一条直延伸至刀尖的朱砂色,曦光映射,倾进薛不渡的眼底,一如多年前薛霁擦拭刀刃时的光。
——“师兄替你记着呢。”
薛不渡微微睁大了眼。
薛霁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后脑,嗓里止不住的笑音,虽仍是一副没个正经的模样,眼底却柔和一片:“傻小子……快给你的刀起个名字吧,这可是师兄费尽千辛万苦替你托人铸的!你可得起个好名字啊。”
薛不渡接过属于他自己的刀,那刀身修长却不算太沉,他并不着急取名,而是站起身挽刀,赤光一闪,熠熠生辉,掂在手里的分量正好。他握着这柄刀,只觉仿若心中有定,从此有了归处,胸中一派明亮起来,照亮了深处的蜿蜒血海,那血海之上躺着一个他。他蓦然感受到滚烫的刺痛,却不强烈,像隐匿在阴冷与黑暗里太久,再次被阳光照射的人,温暖而难耐。
薛霁的耳边传来他合刀的声音。薛不渡双手捧刀,目光灼灼,他的声线微喑,掷地有声:
', ' ')('“别恨。”
……滴答。他的心间砸下一朵血花。
薛霁常有时行事在外,赠刀一别后已过一月有余,薛不渡在这期间都未见过薛霁。
今日是他及冠的日子,只与他相熟的二三位师兄与门主知晓此事,而薛不渡不喜大费周章,就不曾大办。他虽不在意,可心底总觉空落落一块。他漫无目的地周游,不知不觉便到了薛霁房门之外,那门仍是紧闭,薛不渡不抱希望地叩响了门。
果然没有回应。
正当他提步欲走,却听闻一阵急促的跫音。劫灰子弟向来来去无声,若非极其紧要——紧要到连脚步声都无法控制,极少有人会如此放肆,而那人还喊着:“薛师弟,薛师弟!”
薛不渡倏然心神震颤,一阵不安的、恐惧的感受如滔天浪潮席卷他的神经,他听见自己胸腔里越发急促的跳动,足跟应声僵硬地转动,是他熟识的师兄,也是薛霁的朋友,他只看见那人的双唇翕张,吐出的字字句句击痛他的耳膜:
“薛霁他…他行刺失败,殒于非命……”
行刺失败……?殒于…非、命?
“薛……霁?死于…?”他嗓音不停地颤抖。
似乎听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的心骤然一沉,如同巨石沉入了大海,迸溅出足以颠倒此间的水花,带着他坠进冰冷的湖。他突然有些站不住了,耳中一片嗡鸣,心脏似乎被谁紧紧捏握,攥成小小的皱皱的一团,那剧烈的跳动不复矣,以极度缓慢的节奏取而代之:砰……砰……砰……
薛不渡猛地推开了正要扶住他的师兄,发了疯似的红着眼拍薛霁的房门,他连喘一口气都费劲,一次呼吸气若游丝地便成一缕一缕、一截一截,他用尽气力撞开薛霁的房门,连那位师兄都愣在一旁不敢动作。薛不渡冲进薛霁房中,跌跌撞撞,步伐虚浮,一个不稳栽在薛霁的刀架旁,棱角分明的檀木刀架撞得他额角剧痛,他伏在那刀架旁,眼前全是薛霁挽刀的风华,冲他笑得开怀的模样,他的十指死死扣着刀架,直到指尖出血,滑落淋漓的血痕。
“师…兄……师兄……”
那是薛不渡此生法地拉拽开衣带。他分开双腿,抵开花濯雪紧绞的膝盖——浑身散发着被肏熟的气息的放荡医师正夹着腿磨花心。房中的灯烛才起不久,照得满室温亮,让薛不渡将花濯雪大敞的腿间,芯蕊里洇湿的腿根看得一清二楚,那层绸裤都晕出水湿的痕迹。
他推高花濯雪的双腿,伏下身子,将鼻唇埋进花濯雪的腿心,眼睛却死死盯着花濯雪面上的神情,像捉住猎物般兴奋地深深嗅着他的脆弱,闻到一股淫水的浅骚味。
花濯雪被捏着腿弯又锢住双腕,肥软阴阜被人埋住嗅闻的感觉让他低吟着又湿出一汪淫液,窄窄的腰身拱起小小的弧度,正破碎不堪地发着颤,仿佛只是薛不渡闻闻他的腿心便能让他高潮一回。
他已是全然沉溺了,媚骨在薛不渡带给他的汹涌欲望里泡得酥软。
薛不渡扒开层层叠叠的却轻薄的衣衫,这袭粉衣在花濯雪穿上出现在薛不渡眼前时,他就想亲手将它揉得散乱,扒得不干不净地半挂在花濯雪身上,给他打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咬痕和淤青,看看到底是哪一方更艳。
花濯雪的乳尖已然暴露在空气中,舒凉的风如同冰冷的舌头舔舐他的乳头,他的双乳在未经薛不渡任何触碰下迅速肿硬涨大,如同小巧而嫣红的花苞点缀在淡粉的乳晕上,巍巍地打着抖。薛不渡鼻唇上走,在他绵软的小腹咬个吻,那层柔软的皮肤脂层之下是一枚圆软的肉袋;滑腻的舌身像蜗行留下一迹亮晶晶的水痕,直至到叼住花濯雪的左乳。
潮郁闷热的口腔将整个乳晕连带乳头都含了进去,像缺奶吃的婴孩一样吮嘬,可花濯雪没有身孕,无论如何也挤不出一滴奶水,只有女阴因这恼人的快感不停地冒水,但他连合拢腿磨蹭都做不到。
花濯雪又酥麻又爽利,乳首被薛不渡又嚼又吸,舌尖钻研扩张着细小的奶孔,将那粒圆滚乳珠都吃得再次涨大了一圈,乳肉上也错落着数道红通通的牙印。他扭蹭着腰肢,咿咿唔唔地软哼,对另侧乳肉颇受冷落有些不耐,薛不渡会意,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嘴,转而去开发另一边软乳。
他放开花濯雪的腿弯,三两下脱掉下身长裤,掌心顺着大腿外侧线条打着圈抚摸而上。花濯雪浑身没几两肉,大腿、臀瓣却是稍显丰腴,捏起来又软又嫩滑,肤色润白,捏重了先会浮上合于指掌的红痕,然后又变成青青紫紫的手印,直弄得花濯雪难耐又发疼,最是能满足薛不渡的施虐欲。
薛不渡虎口扣紧花濯雪腰胯凸出的一节骨,捏着将他翻过身来。桃花嫩蕊色的粉袍稀稀松松地耷拉在花濯雪的肘弯,衬得他后背雪白,蝶骨随深深的呼吸在肌理下如同振翅欲飞。连泼墨的长发乖顺地分搭在肩前,蓬松的后发间隐隐约约伸展出半寸青黑的线条,薛不渡眼尖地看见了那半寸尾部。
他伸出指尖,试探地拨弄开花濯雪后颈的发丝,赫然露出约半掌长的黛色刺青——
那刺青细长,纹的是一枝桃花,枝蕊散漫舒展,娇
', ' ')('艳又慵倦,枝头布在后颈偏上的位置,一直延伸至颈侧。花濯雪常常披发,薛不渡此前竟是从未发觉这处旖旎刺青。他心中似乎被浇了油火,吐息滚烫地探手抚了上去,指尖沿着桃枝描过一周,蓦然却听花濯雪气喘吁吁地轻笑一声,薛不渡抬眸看他,看他眼尾勾起,还吊着含情的笑意,花濯雪半含不含地咬着自己的指弯,舌尖舔了舔骨节。
“好看吗?”
“……好看。什么时候刺的?”
花濯雪目光迷离,眯着眼想了想,拖着尾音道:“嗯——忘记了…”
薛不渡不再多语,锐利的虎齿咬上了那处桃枝,齿尖错磨着皮肉,咬得花濯雪颈后一疼,疼却不恼反笑,像碎掉的玉铛落在地上,听得薛不渡只想含住他的唇齿,堵上这勾人的笑音。他以此为开端,在花濯雪背脊、肩头咬吻上一圈一圈的牙痕,咬过了又亲嘬,唇舌烫骨,花濯雪只觉自己燥热不已,低低地含着喘,嗯嗯啊啊地扰薛不渡的耳朵。
于是利落地掀起衣袍后摆堆在腰间,薛不渡两掌完满地掐住花濯雪的腿根,细腻的软肉从指缝里挤出弧形,两瓣圆白臀丘便因这掐握鼓翘起来,肉嘟嘟的挺着,他情不自禁顶胯撞了撞这臀,臀肉便弹性极好地漾出柔白的波。花濯雪腿心一片湿腻,被这一撞,臀尖都沾染上淫水,薛不渡皱眉,扬起掌心没轻没重地挥臂一扇,发出清脆的肉响,软瓣弹动,他呼吸急促地看着绯红的指痕浮现在花濯雪白皙的臀瓣上,花濯雪痛呼一声,叫声里却是甜腻更多,腿根也滚落一滴湿漉漉的蜜液。
——这婊子喜欢。
薛不渡恶劣地想着。
他也喜欢,他爱极了将花濯雪浑身弄满自己留下的各种痕迹。
花濯雪疼得夹了夹臀肉,却措不及防又被扇了两掌,薛不渡无论是杀人还是做爱下手都偏狠重,他的两边臀瓣被照顾得均匀,先是火烤般的疼,片刻后便是噬骨的酥痒从臀上漫开。他鼻音里带上了些许哭腔,扭着腰胯要躲,却被薛不渡摁牢了腰身又连打了数下,打完就掐着红肿的臀肉不收力道地捏揉,花濯雪哭着脱力地塌下腰肢,将双臀高高奉送,任由虐玩。
薛不渡终于肯放过他可怜的臀肉,灼掌向腿心阴户摸索,摸得一手滑腻的湿,淫液挂满手掌,湿得往下滴水,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多扩张了。他在花濯雪背后抬起手舔掉那些骚腻的淫液,浓郁的情欲气息和花濯雪发情的气味让他欲火中烧,解开裤带,硬挺如棍的肉棒拍在花濯雪臀缝间。小医师荡妇般挺起满是指印和淫水的臀又夹又蹭。
他两只手分开花濯雪的肉臀,露出下方熟红的阴阜,肥鲍吐着白浆糊满腿心,层层花褶下翕张的小穴已是饥不可耐地馋着。薛不渡捏着臀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他挺起肉柱,圆硕龟头从臀壑寻到湿红穴嘴,毫无滞涩地整根贯入。
两人俱是舒爽地一喘。
花濯雪半张着唇,红舌吐露,熟练地向后送腰吞吃薛不渡的阴茎。薛不渡便顺势挺腰前顶,又抽出大半根茎身,再趁花濯雪后摆腰肢时猛地插入,阴茎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狠狠碾过花濯雪体内敏感腺点,直飞溅起淫浆来。他摆胯用肉棒搅动花濯雪软烂的穴,穴腔被搅开一般吐缩着嫩肉,内里又吸又裹,挤出淫汁,整根狰狞肉柱被裹得满是水浆发亮。
薛不渡紧紧把住花濯雪后腰,将那被顶得不断向前跑的臀胯无情地拉拽回来。花濯雪哭得眼尾和穴口一样脂红,丹穴大张,后入姿势进得极深,他子宫的压迫感比上次更强了些,酸软得几乎要喷潮。
他夹紧了肉瓣,却把薛不渡夹得阴茎一疼,沉沉地喘了一声狠撞回去,硕大龟头正撞上欲缩起的宫颈,宫口显然不曾料到这意外来客,被塞满了嘴。
花濯雪瞪大双目,扬起脖颈发出一声艳叫,臀瓣都夹紧了,宫腔内喷出一大股清亮的水液,唏唏嘘嘘顺腿根淋在地上,浇了薛不渡满茎身,温热的水液直往马眼钻。薛不渡皱眉闷哼一声,报复地掐了掐他的臀肉,可花濯雪经历了一次刺激的高潮还未从快意中回过神来,此时这点痛楚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要、要坏掉了…呜,子宫…好酸……”花濯雪双目失神,哀哀地叫道。
薛不渡被他这幅真像被玩坏的样子可爱到了,极轻地笑了一下,象征性安慰一句:“你不会坏的。”
旋即又扶着肉棍猛烈鞭挞凄惨穴肉,花濯雪没了力气,只能随一下顶弄发出一声嘤咛,顶到骚处就哭一声。薛不渡的龟头嵌在他宫口又顶撞又磨蹭,把他弄得又喷了一回水,倒真不知是不是花医师淫水太多了。
薛不渡的汗滴滴落在他颈窝,和他的汗液融成一股,一起滑进粉衫之间。
拖着手臂向后拽起花濯雪瘫软的上身扣在怀中顶弄,只觉花医师身子柔软好肏,汁水还多,粉袍也绽开来,当真像朵妖冶的花。薛不渡咬着他颈后的刺青,猩红软舌一卷舔走一滴咸涩的汗液,又将满腔精液喂进他子宫里,灌得花濯雪小腹微鼓,餍足至极,几乎快爽晕在薛不渡怀里。
薛不渡舔着他的耳廓,好听的喘息送进他耳朵里。
他摸着
', ' ')('花濯雪的小腹,掌下是被他的精水灌满的肉壶,薛不渡亲了亲花濯雪的耳朵,低低道:
“谢谢你……”
花濯雪醒时,薛不渡正坐在窗边柳下,擦拭着薛霁那柄锈斑如梅的刀。
甫听得白纱一阵轻飒的摩挲,薛不渡便抬起眼来,见医师细瘦的指节探出床帐。花濯雪慢吞吞地坐起身来,粉嫩的袍被揉得尽是皱褶,散乱的衣衫根本罩不住他的身形,半垮着露出白皙脊背与腰窝,纱帘如漫雾一般将他衬得几分朦胧,薛不渡却在这朦胧间清晰地看见他伸出的手指上布满了鲜艳咬痕。
于是他放下手中擦了一半的刀,几无声息地走了过去。花濯雪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眨了眨眼,发觉薛不渡已然换上来时的装束,玄衣劲装。他心间隐隐起了一片湿雾,却不多作声,只是没由来地想着:薛不渡走路时像一只毛茸茸的猫,脚步飒沓得极轻,姿态也优雅。
薛不渡捧住那只拂开帘帐的手,掌心相贴时皮肤磨蹭泛起浅浅的痒意。尽管他们什么都做过,也什么都做透了,这番细小的动作却使暧昧彰显得更加黏稠,像浇淋的蜂浆,拉扯不断的丝,缠绕在他们交叠的指间。他的心头一片酥麻,不容置喙地紧紧扣住了花濯雪的五指。
此时花濯雪长发披散,束发的簪子不知滚落在床头床尾哪个角落,薛不渡居高临下,将他胸口、腰腹,乃至腿间的情状一览无遗:无一例外尽是红印和淤青,越是往下越是惨烈,小腹和腿根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除此以外还有干涸的淫液和精斑的痕迹。坐起时看不清女阴,只有两瓣肥肿的肉唇显出软嘟嘟的饱满弧度。
薛不渡霎时捏紧了他的手,花濯雪“嘶——”一声却没有再呼痛。于是他一把将他推倒了,握着笔直的胫骨,分开两只修长的腿,腿弯折叠,将娇嫩而饱经折磨的雌户敞露在天光之下。
花濯雪躺倒在床榻上也不恼,乖顺而配合地张着腿,任人这般仔细地看着身体最隐秘的部分,还心情颇佳地用指尖搔了搔薛不渡的手背,笑道:“好看吗?”
回应他的是落在阴阜上一个轻柔的吻。
花医师有些受不住地抖了抖,但仅仅是如此,也让他穴口微微湿润起来。
薛不渡当然能感受到他的嘴唇贴上去时肉唇瞬间的收紧,旋即便挤出一滴湿黏的淫露,以至于他的双唇离开时沾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他探出一点舌尖舔去了唇上的湿濡,除了淫水的味道,还有浓厚的精膻味。
他不喜地耸着鼻尖皱了皱眉头。
昨夜折腾了将近半宿,薛不渡压着花濯雪射了两回,将那肉壶射得圆鼓,盛满精水,而小医师更是直接被肏晕了过去。薛不渡怕扰了他安睡,便不急于帮他清理,不过事实上也还有一点不堪的私心,想让小医师就这么夹着一肚子他的精液睡着。
手掌覆上尚且微凸的小腹不轻不重地下压,花濯雪半掩的屄唇便轻轻分开,艳红的穴肉收缩着胡乱吐挤出一汪稠白的精,医师眉眼间都荡着水雾般的春情,捂着下腹不停流淌精水,两腿被薛不渡把着,连遮掩这淫荡的场景也做不到,但他似乎也没有要遮掩的意图。花濯雪仍是笑意吟吟地轻喘,下一刻却被薛不渡遮住了双眼。
薛不渡没由来地有些生气:“别笑了。”
花濯雪:“……”
不知为何,薛不渡一见他这张似乎什么也不在意,似乎谁这么对待他都可以的笑脸就心里焦躁,如同被微火烹灼,不至于逃离,但实在难熬。
小医师长长的睫羽在薛不渡的掌心里轻轻扫动,他感觉不像是捂住了人的眼睛,却像正拢一只易碎的正扑扇翅膀的蛱蝶,花濯雪轻缓的呼吸燎动着薛不渡的腕间。他放开了捂人眼睛的手,那双眼里不再是令人微恼的笑意,倒多出几分无辜与疑惑。
“为什么不能笑?”
薛不渡只觉心神似动。
一张冷峻绝艳的面庞在花濯雪眼前放大,薛不渡的体温逐渐压了上来,他的温度却比花濯雪略温凉些,领口束得不算太紧,垂眼望去能看到胸肌间的线条,又在衣物间隐没了,可那欲盖弥彰的肌肤足以令人臆想它是如何蔓延到小腹,剥开这层衣衫下的身体又是如何漂亮。
花濯雪喉间吞咽一下,这点微小的动作被薛不渡捕捉,他带着握刀薄茧的五指覆上花濯雪细长白嫩的脖颈,慢慢收紧。
花濯雪瞳孔微缩,命脉被人钳制免不了几分惊惧,而薛不渡并未用多少力气,仅是见他呼吸略略急促,便松开了手,然后俯下身在花濯雪柔软的唇角狠狠咬了一口,面上晃过一闪而过的轻笑:“看着就烦。”
……不讲理的人,小医师捂着嘴唇腹诽道。
待花濯雪收拾干净穿好衣裳,已是将近正午。
薛不渡的伤虽不至恢复如初,但也好了七八成,提着别恨试舞了几个招式,一个转身便看见了花濯雪——他今日仍是那件柳青的衣衫,发髻慵懒地束着,长发柔顺地铺落下来,白绦束腰,勾勒出细薄的、刚好够薛不渡掐握的腰肢。这人正悠闲地拈了朵小花倚在门边,眼睛似乎盯着花蕊,又似乎隐隐瞥着薛不渡。
', ' ')('他总是这般,好像对他颇为上心,又似乎薛不渡只是他这片山头一掠的浮云。
就像薛不渡不是真正厌恶他笑起来的样子,花濯雪笑时极漂亮,多一分太谄媚,少一分太假情,而是一见他笑,便觉捉摸不透了他的心思,究竟是悲是喜,是惊是惧,在意又或者不在意……
长刀刀锋掠地,正欲起势上扬,出神之际,忽见飞花一朵直奔薛不渡面门而来,好似飞刃一柄,薛不渡不急不慢回腕挽刀,青锋凛冽之意乍然削破飞花,那拢蹙的花瓣陡地四散,失了来时的力道,柔柔地飘零下来。别恨斩花,刀尖一抬恰掂起粉嫩的一瓣,薛不渡望向花濯雪,那人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做。
薛不渡将落在刀尖上的花瓣夹在两指之间,收别恨入鞘,向花濯雪走近。他捏住医师的下颌,花濯雪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仍乖乖抬起下巴,薛不渡颀长的指节撬开他的唇齿,将那瓣花塞了进去。
花濯雪嚼着花瓣,道:“身手不错。”
……有些想吻他。
但薛不渡忍住了,冷冷道:“你也是。”
花濯雪还欲再说些什么,可薛不渡突然眸色复杂地盯着他,于是他张开的双唇又闭上了,片刻后,只听薛不渡道:“花濯雪,我要走了。”
医师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面上了无波动:“你想好了?”
“想好了。既已不影响握刀,多留亦无益。”
花濯雪的目光从他的右手游移到腰间,一时沉默了。
薛不渡在这沉默间谨慎打量着花濯雪,似乎看出他几分不舍来。其实他也有些不舍,薛不渡第一次生发这样的心绪,他才觉出这名谓“不舍”的滋味竟是酸楚的,像一汪清澈的泉水从骨髓里泛上来,涨满了心脏,让心的跳动也沉甸甸的,呼吸变得潮润。他不知花濯雪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看见他眼眸低垂,像垂雨的云。
“你要走,便不打算留点什么给我吗?”
倏然,花濯雪眼中阴霾悉数散去,再抬眼看向薛不渡时,那多情的眼尾便缓缓地勾了起来……
面容姣好的医师将柔软脸颊几乎紧紧贴上勃发的阳根,他伸出一点水红的舌,把被腥臊气裹挟的粗挺肉棒细细舔舐一番,掌心这才托扶着这柄沉甸甸的分量纳入高热潮湿的口腔吞吐。
不过半刻之前,薛不渡便被他不容拒绝地拉拽着坐靠在椅背之上扒了裤子,此时正半低头看花濯雪伏身在他双腿间,五指探入那汗湿的鬓发间,发缕彷若一片片湿淋淋的柳叶,搭在他的虎口。轻促而灼热的呼吸撩过他的下身,惹得薛不渡胯下更硬几分。舌尖湿滑,挨着鼓动的虬结青筋寸寸贴蹭,流下蜗行般透明的黏腻水迹,那张紧致的小嘴不时如乳儿吮奶般吸嘬鸡巴,要讨一注浓厚的精浆。薛不渡被刺激得微微躬腰,下腹紧绷,情热蕴得他眼尾滚烫发红,感受着茎身被唇舌细心侍弄。
口腔一片湿暖,忍不住用力摁住他脑后使唇舌吞含得更深,两人都泄出破碎的喘息。
花濯雪被他压制着也不做丝毫挣扎,反而顺着脑后的力道在他腿间埋得更深、更久。肉棒不断滑进,他竭力放松着喉口,让圆硕的龟头直直抵住敏感咽肉,阴茎探入更湿热的喉腔,咽部嫩肉抽搐着吸绞顶端,像千万张濡湿的嘴摩挲过精孔。
压迫之下鸡巴被吃得愈深,喉道挤压不休,极致湿热的缠绵让薛不渡额心一阵紧跳。异物压迫得胯间人几欲干呕,医师半阖眼睑落泪,几番忍耐之下,借喉口吞咽的无意举动取悦了口中饱胀的鸡巴,只听薛不渡叹出一声长息,分明是被含得舒爽。细白的指尖抚上他涨红发烫的颊肉,指腹追着红晕抚蹭,恰好接住一颗滑落的泪珠。花濯雪有些呼吸不得,堪堪后退,唇舌退离与肉红龟头牵出一线银丝……垂挂、连绵,又断坠。色情的喘息从他喉间与鼻腔含混吐出。
花濯雪复又浅浅含吃着茎头,不时舔舐一二,腮帮包住小半截硬挺肉根,脸颊都被龟头撑得变形,鼓出薛不渡鸡巴的形状,偏还要听着薛不渡沉沉的闷哼含糊而笑,挑衅似的吐出口中物什仰起头看他。脸颊与性器淫靡又悱恻地摩挲,马眼汩汩溢出腺液糊满他唇边与脸颊,他本就唇红齿白,此刻更像涂了一层亮晶晶的口脂,宛如裹满蜜液的朱果。精孔翕张的硕大龟头正抵着他的眼侧,那红润的眼尾却要低下来蹭一蹭鸡巴,仿佛依恋。
薛不渡对上他挑衅般的目光不由心煎火烧,握着一柱粗长笔挺而水光淋漓的阳根拍打在花濯雪的面颊,纵然被鸡巴扇了脸也不见他有半分羞耻的意思,于是薛不渡极不怜惜地捏开他的下颚直直挺进,如同操穴般整根顶入又连根抽出,一韧精瘦的细腰蕴藏着不容小觑的劲力,摆动数回也不停息,不予花濯雪半分缓气的机会。
医师颊上水液黏腻腌臜,鼻息间尽是精膻;喉嗓被顶弄得发疼,想来该是肿了,一垂睫又不住呜呜掉泪。他不过是逞一时之快,便如死物般被薛不渡捏在掌中供性器取乐,吐息随阳根进出而时断时续,只来得及在茎头抵住咽肉时短促又可怜地呜咽,哭泣出声。花濯雪因呼吸几被剥夺而双眼微微翻白,敏感屄穴又大
', ' ')('股大股泌出水液将腿心绸裤尽数沁湿,他下意识难捱地并腿磨屄,忍不住两只手去握他钳制着下颚那只腕子,微不可察摇了摇头。
见他吐息如欲断的游丝,薛不渡的拇指便状若怜惜地拂开他脸颊上流淌的湿痕,却不将鸡巴抽离。此时若花濯雪还没被肏嘴肏得意识昏沉,便能瞧见薛不渡眼底似有烧红般的颜色,他显然兴奋得眼瞳微扩,腰胯更往那簇拥的喉肉里送,整根鸡巴都在花濯雪一只细细的喉管间凸显出轮廓,咽喉裹得马眼不断张合,茎身跳动,已是濒临高潮。
花濯雪的耳根到脸颊一片窒息的绯红,鼻尖也挂着淫液,他全然无力地靠薛不渡大腿支撑,身子不时一阵紧绷地颤抖,眼泪、涎液与淫水挂淌,又是片刻抽搐后彻底脱力埋在薛不渡胯骨间,爆发出剧烈的呛咳与喘息,良久未停。
原是薛不渡松了手,任凭他倚着腿根才没歪倒在地上。
再捏起花濯雪的下颌,一对青黑的眼眸缓缓回落,尚未缓过神来;浓郁稠白的精水溅满唇舌,连鼻头与眼睫都挂上细小的几滴。他含着精,喉头反射性地吞咽了大半,两瓣嘴唇磨得红欲出血,这番红的红,白的白,倒显得淫浪非常。
薛不渡心情颇佳地笑了几声,他平素冷傲又多藏乖戾,此刻唇弧一翘,清昳面庞眉眼微弯,尚带着情潮未褪的浅淡红晕,一只长腿一伸,直探入花濯雪腿心半托,颠了颠重心坠坠的小医师。他也这才知道花濯雪只是替他吃了吃鸡巴,便不知偷偷潮喷了多少回,布料洇水都洇透到了他腿上。
“花医师,留这么多,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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