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姜低着头,他的眉头稍微有一个拧紧的动作,手指也交叉在一起看似漫不经心的搅动。王寅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说的没错,他在等宁姜自己开口,毕竟这种事情当事人不发话,他妄加揣测也没什么用。
陆鹤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他们之间的互动,嘴角上噙着玩味的笑容。他喜欢向后靠着,一只胳膊松松垮垮的搭在靠背后面垂着,侧面看满是流畅的线条。忙碌的工作人员中有许多女性,碍于大老板在,只敢忙里偷闲的远远看他一眼。宁姜工作室里的男性都是做音乐的,总有几分文艺气质,即便看不上陆鹤飞这种小艺人,对于他这因为认真凝视某人而有些出神的美貌脸庞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何况他还是笑着,笑的那么冷漠威胁。
“我……”宁姜终于开口,“我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对你讲。你和花枕流关系好,我和花枕流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以处理,我不想因为这个,影响你们的关系。”
王寅开玩笑:“可是你们之间处理不清楚,我也睡不踏实啊,你看,果然还是出事儿了吧。”
“……对不起。”
“我没有在责怪你,你又把问题归结到自己身上了。我不知道是该说你犟还是花枕流犟……哎。”王寅说,“我去跟他说吧,他怎么着也还是得卖我面子的。”
“我不想,弄的这么大。”宁姜说,“我自己,可以,处理。”
“那行吧,你自己处理吧。”王寅言语上不想跟宁姜在争了,“什么时候不想跟他废话了,再告诉我。”他话这么说,只是明面上不管,暗地里他也不能放下。
这里没他什么事儿了,也就是当事人是宁姜他能大老远跑过来看看,换做别人远不至于惊动他。折腾一番之后天都黑了,宁姜的工作室里还是忙成了一锅粥,王寅不打算添乱,就带着陆鹤飞出门吃晚饭了。
起初两个人一言不发,过了会儿,王寅问:“你今儿怎么这么安静?”
“我要说什么?”陆鹤飞问,“问你和你的小相好刚才的对话?”
“我的小相好?”王寅笑着,伸手在陆鹤飞额头上一点,“你呀!”
陆鹤飞顺势握住了王寅的手指,在他指尖上吹了一口气,问道:“我怎么了?”
“我才知道,原来男人的嫉妒心也可以这么大?”
“不光大。”陆鹤飞说,“发起狠来,手段也比女人多。”
王寅的眼神在陆鹤飞脸上游离,转而笑道:“那我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陆鹤飞跟王寅时间久了,也知道与王寅说话的分寸和王寅话里的意思,于是气焰马上减了下来,乖巧地说:“那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
“既然宝贝这么问了,那我就八卦一下吧。”王寅顺杆儿爬,“我非常欣赏宁姜的才华,所以你那个漂亮的脑袋瓜里不要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是么?”陆鹤飞挑眉。
“但是这些故事的时间都太长太久了。”王寅说,“今天这件事儿的起因是宁姜与另一个人有关,不过这个人你不认识,就当成是随随便便的什么反派角色好了。宁姜嘛……你也看得出来,他跟我们都不太一样,对人也爱答不理的。其实不是他没有礼貌,而是他不在意眼前的人是谁,跟他有什么关系。几年前他生过病,我不知道心理疾病这个东西有没有根治这一说……”
“别告诉我是抑郁症。”陆鹤飞说,“太时髦了,不得一次都不配当人了。”
王寅却摇头:“可能情况更复杂一些,病因我没有办法跟你说,也许长期压抑这种理由你比较好理解。他跟那个人的关系一开始很简单,但是后来逐渐就变得很复杂了,我本以为宁姜出国疗养,这件事就能够告一段落,但是似乎对方的执念比我想象的要深,我担心再重蹈覆辙。”
“执念?”陆鹤飞想了想,“要么欠钱,要么欠感情,否则哪儿来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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