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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系统把餐具放进洗碗机,梁郁带着池山打开了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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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书房准确说是个工作间,甚至比隔壁的主卧更大,两面墙前是紧贴天花板的书柜,盖了防尘帘;另一头是整面的落地窗、靠窗的工作桌、展示柜和石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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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在看到展示柜的时候就明白梁郁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了。那里头有塑像也有画,但无一例外都是他。
当然,这些关于他的作品里更多的是各种各样的阿波罗神像,但它们与阿芙洛蒂塔的那一个并不一样——它们无一不是是“双相”的:从肌肉仍显单薄的少年到褪去稚气的成人,神性和邪性都糅杂在同一张面容上,能使人第一眼就渴望移开视线。但池山盯着它们,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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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猜一下这是我什么时候弄的?”梁郁从后挂在他肩膀上,腿弯勾着池山的腰。池山听他话转过头,两人鼻尖碰了碰。“让你自己说吧。”池山很平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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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又向后躲,簌簌笑,“算了。”他声音有点沙哑,话说了一半就跳下来了,赤着脚跑开,池山手长都没把人捞回来。
他看着梁郁穿过走廊回到客厅,关上门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展示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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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套回鞋子,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和酒杯,而池山正在研究他那个从古物集市淘来的唱片机。他走近,听到圆盘转动的声响,调侃对方:“你会打开它,也太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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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的时候你怎么没夸我厉害啊?”池山坐在那张操过他的沙发上去拉他的手,有点像在撒娇,“这看起来是一两百年的物件了,在这里已经很少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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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响了起来。读碟有些卡顿,让温柔的女声带着淡淡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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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re’sawindthatblowinfromthenorth/
Anditsaysthatlovingtakesthiscours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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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很喜欢,所以找人改装了。”梁郁听他那话有些脸红,没想到池山凑巧选了这张碟,看着窗里倒映的依偎在一起的影子,而音乐刚好唱到那句“HaveIneverlaiddownbyyourside/Babylet’sforgetaboutthispr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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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倒在池山身上,和他说关于这首歌的古老电影,比划那个爱意流淌的空间。“他们当时就依偎在那么小的一个试听室里,在这个旋律中听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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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看的时候就觉得,那一刻,他们肯定很想亲吻对方。”梁郁说着,拉过靠背上的山茶红软毯盖到两人的膝盖上,打开了投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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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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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名浮现,火车声也逐渐响起,梁郁转头,见池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他喜欢这样需要人去琢磨的眼神,梁郁眯起眼睛,眼角眉梢还带着红,捏了捏池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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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现在就想吻你。”他在对方的喉结上啜了一口。池山脸色未变,顺势捏着他的后颈咬梁郁的耳朵,然后在他嘻嘻笑的时候亲他搏动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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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瞎闹了好一阵,梁郁的锁骨窝和胸口又多了几个红印子,他拉高软毯,靠在池山的臂弯里,两人一起看男女主人公在餐车里谈天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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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把旁边的酒杯递给他,“他们是在不断的对话中认识对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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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毕竟感情还是需要深入了解才能维持的嘛。”池山把他搂在胸前,梁郁在他有力的心跳声和怀抱里有些困怠,把玩着他的手指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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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的手指蜷了蜷,握住了他的手腕。“我倒觉得,很多时候并不需要言语。它更多是一种能够被一眼看破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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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听到池山说话时很轻的笑声,在热羊奶般温暖的睡意里突然惊醒——几个小时前,对方就是用这双手抠挖他的穴,而那张他俩一起撤下来、扔到洗衣机里的污单上都是他体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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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正踮着脚拿架子上的洗衣液,家居服下摆露出一截,池山的手指就沿着他那截腰往下扯松紧带,然后滑进了他的臀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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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还沾着他的水,有些粘腻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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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的脸瞬间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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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了毯子想挪开,池山伸手把他捞回来,沿着那些红印子往下摸。梁郁吟哦不止,池山的虎口掐着他的腿根方便动作,他的手法总是带着一种强硬的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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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的扒开了梁郁又红又
', ' ')('烫的阴唇。他手握过酒瓶,有点凉,落到那处时让梁郁莫名想到了钢质的扩阴器,于是打了一个小小的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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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池山的舌头从他腿根舔下来,探进肿到不像话的穴口。梁郁僵成一只被人放进固定盒里打麻醉的兔子,支到靠背上的腿抽了一下。池山掐得更紧,把他的两片小肉唇完全含进去,用牙齿轻磨。又咬他肿胀的阴蒂和阴道口处的软肉,然后是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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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一条邪狞的蛇,肆无忌惮地往膣道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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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还在播着,男女主角坐在教堂的长椅里讨论神明,席琳说道「我能感受到人们来这里寻找某种答案……」,兴致勃勃想重温经典的观众却再一次被人压在沙发上。粗糙的舌苔研磨着细嫩的膜腔,梁郁被池山玩弄得呻吟声都卡在喉咙里,发出婴孩躲在被褥里哭泣的声响。他泪眼朦胧之中望向池山,是信徒凝望俊美神只的姿态,但对方吮他体液时的眼神总让他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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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的手劲瘦有力,托着梁郁,让他即使过电一样颤抖,也没有滑到他的脸上。他不是在给梁郁口交,而是在用口唇蹂躏他。欲望这把悬顶之剑总能把人从最脆弱的地方剖开,于是藏起来的秘密也就能袒露在执剑者的眼下了,他显然熟稔这个方法,并且笃定它可以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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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屏声音不大,梁郁清晰听到自己身下发出的咕叽咕叽的声响,流出来的水甚至濡湿了池山的唇侧。快感沿着神经燃烧身体,眼前一片白光。梁郁不敢再看池山,仰着头流泪,像海东青衔住脖子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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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方能容纳那么多代人的痛苦与快乐,这让我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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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重重地用唇齿碾磨了那颗肉豆子,梁郁无声尖叫着,腿肚子打着抖泄在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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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的女主角继续与一见钟情的爱人在维也纳各处游荡,梁郁高潮后腰腹一抽一抽,半晌没缓过劲来,而池山俯身上前,吻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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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到他嘴里淡淡的腥味,脸红得要冒烟,又因为这个缱绻的吻软成一抹融化的白巧克力,瘫在沙发虚弱地喘息,脸上、胸口一片昏酡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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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被他吻得迷迷糊糊,在池山抽身去拿旁边的东西的时候还尝试捞住对方的手臂。他像发情的母猫,意乱情迷地亲吻池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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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吧,池山就知道这招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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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抚他,一手攥着他两个手腕抬高。他原本就卡在梁郁两腿之间,这样一下直接让梁郁胸口殷红的两点和早已挺立的下身袒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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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有些不满地哼哼,然后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玻璃制器塞进了自己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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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猝然惊醒,看见池山掰着他的腿让他下半身抬高,他而自己的肉穴像一张嘴一样裹着红酒瓶口。下一刻浓郁的酒液便沿着腔道的褶皱往内流淌,冰得他瞬息打了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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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想动,池山头也不抬与他说:“你最好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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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想——猫还在幕布旁的猫爬架上盯着他俩,而且他估摸着池山是对展示柜上了心。于是他往池山怀里蹭,声音又软又糯,“看电影嘛,今天已经做得够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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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山略带着戏谑地盯着他,没有说话,手上沿着肉缝刮擦他的尿道口,激得梁郁整个人向上弹了弹。他的穴口翕张着,再被人趁机把瓶颈塞得更深,圆钝的瓶口隔着肉腔重重地碾过前列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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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梁郁惊猝出声,池山旋着瓶子看他抽搐,“我想要你说出来的话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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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郁满脸潮红,胸膛起伏着撇了撇嘴:“我没想到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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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池山说着压低了身体,凸起的喉结在脖颈上有明显的阴影,“现在我觉得把你操到喷尿更有意思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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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酒液咕咚着流进梁郁身体的更深处,池山把空瓶拔了出来,牵出“啵”的一声浊响,然后粗大的性器顺着淫水和红酒的润滑捅进了最深处。梁郁浪叫着绷紧了脚背,又羞惭地捂住了嘴。身下的肉穴倒放荡地吞食着,在阴茎顶到敏感点的时候绞紧,然后池山会掐着梁郁的脖子咬他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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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有点酸麻的痛楚,酒精和血腥味混在一起,梁郁嘶了一声,哆嗦着射到池山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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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喜欢在他痉挛的时候更用力地抽插,磨他的前列腺,然后稀薄的白液就会从梁郁半硬的肉棒里淌出来,糊在那张山茶红色的软毯上。梁郁脸上都是眼泪和汗,嘴角沾着一点血,在池山隔着阴道用力碾他那团软肉的时候他又一次高潮了,铃口赤红张大,腥黄的尿液滴答着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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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呜咽起来,而
', ' ')('池山抿掉了他流到脖子处的涎液,抬头看了眼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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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之中黎明将至,男主坐在大理石栏杆上对女主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在一个梦幻世界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好像只属于我们,它是我们创造出来的......一定是你在我的梦里,我也在你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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