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亲情这种东西,我从来不相信。”语气依旧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似对安王的激愤无动于衷。
血脉亲情这种东西,从来不存在于王室,即使是没有王位之争的安王室。平遥的记忆里,有的只是父王、母后声嘶力竭的争吵,只是父王看着自己时那种无情冷漠的眼神,只是母后对自己的漠视疏远……所有的人都是冷血的,都戴着一副伪善的假面具,每个人的骨子里都是自私冷漠的,即使是对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
血脉亲情,她不相信,从来不信!
“你既已决定和辰国结盟,又何必再把青芜嫁去靖国,你这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安王抬手抚着额头,几乎痛心疾首。
“这点王兄大可放心,只要王姐乖乖听话,我自会护她周全!”语毕,平遥忽然略带深意地看着安王,幽幽道,“看来王兄消息相当灵通啊!竟连我与辰王结盟这么机密的事都知道了!嗯?”最后一个“嗯”字,音调陡然上升,满是危险的气息。
“你莫多想,这件事是眀轩与冯渊商议时,我无意中听到的。”安王偏过脸,神色微恼,似又有些慌张无措。
“哦,是吗……”平遥释然地笑笑,亦不再多问。轻移莲步走至安王跟前,忽然神色冷漠地盯着安王,“王兄若不想青芜王姐有事的话,最好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否则,我可不敢保证,等靖王知道了安、辰两国结盟之事后,会不会杀王姐泄愤啊!”
“你!”安王愤怒而又无能为力地瞪着平遥,半晌无语。她,竟狠心至此!
“王兄好自为之!”平遥拂袖而去。
走至明德宫外,平遥抬首望着蓝天,幽幽一声长叹,这声叹息似乎包含着太多情感,失望、愧疚、无奈、讥诮,最终却化作刀锋般凌厉的决然。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派人好好盯着安王,注意有什么人与他有接触,抓住了,仔细盘查!若查实是奸细,……”平遥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知道该怎么做吗?还有,速宣眀轩、冯渊去倾情宫见本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