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释缓缓走到平遥身边,问道:“夫人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想他。”平遥指着残月道,笑容是难得的纯净天真。
林释听完静默了半晌,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平遥,不说话。
平遥被林释盯得浑身不自在,问道:“林公子盯着我看做什么?”
“林释只是好奇,公子为何会喜欢夫人。”
平遥心中微微有些不悦,“那林公子认为歩非应该喜欢何人?”
林释解释道:“林释并无此意。林释只是好奇,喜欢公子的女子那么多,那些女子中不乏如寒烟姑娘、凤鸣姑娘之类的奇女子,公子又不是贪图美色之人,为何会独独钟情于夫人。”
听到寒烟的名字时,平遥心头一跳,一个念头一闪即逝。她淡淡道:“他为何钟情于我,我也不知道,但又好像知道,就像我一样,这世间有这么多男人,其中不乏青年才俊,但我心中爱的,却只有歩非一人而已。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有一件事十分之好奇,就是林公子追随歩非的原因。”
林释愣了愣,没有回答。
平遥瞥他一眼,笑笑,继续道:“歩非说,是因为你见寒烟素来桀骜冷漠,却独独对歩非温婉敬从。所以,我有点好奇,你跟随歩非,究竟是因为他本人呢,还是因为……寒烟?”
林释淡然无波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他抬眸望着平遥,沉默半晌,才有些沮丧地道:“我对她的倾慕,就跟梦一样,不过是一团朦胧的念想罢了!”
平遥静静地望着夜空,漆黑的眸子微微泛着光泽,宛如汇集了星辰一般瑰丽,她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轻叹道:“寒烟……她的确是个好女人!”
林释听了,面上难得露出除了冷漠以外的表情,有些憧憬,也有些怅惘,他笑道:“嗯,她的确是个很好的女人,聪慧、善良、高傲、冷漠,又很热烈,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那样的女子,明明寒冷似冰,又偏偏让人觉得热烈如火!”
平遥心头一时感到有些凄凉,林释若是知道,他心中美得像神一样的女子为了爱情牺牲到那种地步,会如何作想?
寒烟,多么可悲又可敬的女子啊……
轻叹一声,平遥道:“既然是倾慕,是一团朦胧的念想,那就把她一直藏在心底,散在风中吧,这样,这份爱和期待才永远不会变质。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既然你喜欢寒烟,就留在寒烟身边啊,跟着步非做什么?”
未待林释回答,平遥又径自道:“算了,你不必回答了,既然这么做,必然有你自己的理由,没必要向旁人交代。”
林释并不理解平遥心中所想,只是愕然地点点头。随后,他问道:“夫人此行既然要对付慕容天,为何整天呆在摘星塔里不出去?”
“我出去做什么?我手下的密探自会替我查到慕容天的下落汇报给我。说起来,林公子忙碌了一整日,可有查到些什么?”
林释深深蹙起双眉,道:“犯人作案手法十分巧妙,现场几乎没有留下半点线索,而且近来越州城也因这案子产生了一定的恐慌,原本是预计今年出嫁的女子,都延迟了婚期。所以,目前倘若要找更多的证据恐怕很困难!”
“证据?这么说来,林公子已知晓凶手是谁了?”
林释道:“我四处查访,听到一位老大爷说劫走新娘的是一名一身火红的男子,据我所知,慕容天身边有一位名叫烈焰的男子,喜欢穿红衣,而他使用的武器便是圆月弯刀。被杀的那些女子虽都是一剑穿心,但胸口的伤疤都开得极大,可能是有人将刀直接刺入女子的胸膛。仵作验了尸,证明了死者身上的伤口确是圆月弯刀所致。所以,目前凶手最大的嫌疑人便是烈焰!当然,也有可能是旁人故意嫁祸于他。”
平遥微微眯了眯双眼,道:“不,不是嫁祸,应该就是他!因为烈焰以前是喜欢灵素的,而灵素被歩非在婚礼上悔婚,后又被一剑穿心而死,所以,烈焰才会掳走新娘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