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回答,安努急忙拉住陆大夫的衣袖,再次追问:「陆大夫,童姑娘的伤势如何,您倒是说个明白啊!」
即便主上和童姑娘两人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童姑娘在草原时对主上的付出安努都看在眼里,就算主上不说,安努也会想尽办法让童姑娘醒来。
陆大夫的眉头舒展开,无奈地拨开安努的手,「她不是伤得重不重的问题,而是她什么时候想醒。」
「什么意思?」
安努挡住陆大夫的去路,他有时真是受不了那些城里的人,怎不能像草原上的汉子那样有什么就坦荡荡地说出来,总是要拐弯抹角让人去猜话里的意思。
「她身上有伤,却一直死撑着到最后一刻,那身子骨损耗了这么多元气,当然得好好睡上一觉。」
「那她身上的伤?」
陆大夫本就有点性子,一听见人家质疑他,立马吹鬍子瞪眼,「你这是怀疑我治不好她?」
「陆大夫,我不是怀疑你。」安努着急地解释,他是知道陆大夫有点脾气,但也从未在他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安努知晓自己惹恼他,可是又觉得多说多错。
陆大夫气呼呼地瞪大眼,但怒气却又突然消散得无影无踪,他揉揉额头,耐着性子说:「童姑娘需要一段时间休息,外伤虽是小伤居多,但耗损的内力应当不少,我这个做大夫的只能替她调养身子,她休息够了便会醒了。」
连着几日照顾这三尊大佛,可把陆大夫累坏了,睡都没睡好,就怕过了餵药的时辰,自然容易上火些。
「陆大夫,不然今晚就由我来替你餵药吧!你好好休息。」
「不成不成!这火候要是没顾好,药效便起不了效用,他们俩的伤不可拖!」
「那我来餵吧。」
陆大夫和安努闻声望向门口,只见白着一张脸的关祖扶着墙朝他们缓步走来。
安努不悦地朝不敢进门,守在门外的手下看了眼,不大高兴他们没拦下刚醒来的关祖。
「安努,是我坚持要过来,和他们无关。」关祖既然为难了那两名手下,自然得替他们说话,以免受到安努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