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醉归醉,感觉却是依旧灵敏,未等他把嘴唇凑上来,就立刻扭头给了他一个后脑勺。顾雄飞觉出了趣味,干脆拉扯起了他的衣裳;叶雪山烦得要命,背过一只手乱挡乱拂,又不住的发出恐吓:“我上树去了……别碰我,我真要上树了……”
他这样醉醺醺的冒傻气,反倒让顾雄飞心生怜爱,不舍得对他用强。忽然心生一计,他走去关闭了房内电灯。
屋子骤然陷入黑暗。这回叶雪山果然是不再闹了,然而依旧抱着“树”不松手。顾雄飞慢慢的为他掀起长袍解开腰带,他也没有反抗。
如今再做此事,顾雄飞也勉强可算是轻车熟路了。他照例先是徐徐而入,然后渐渐由缓而急,总是尽量小心,不愿伤了叶雪山的身体。叶雪山素来是一声不吭的,今晚大概是因为喝多了酒,起初虽然沉默,后来居然有了反应,随着顾雄飞的撞击一声一声的哼。顾雄飞暗觉惊奇,还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然而搂腰的手偶然向下一摸,隔着层层衣裳,却是隐隐有了坚硬触感。他不假思索的向下一抓,叶雪山立刻就急促的发出了呻吟。
顾雄飞怔了一下,随即就像受了某种刺激一样,忽然就心花怒放的亢奋了。暂停动作探过头去,他压低声音问叶雪山:“舒服吗?”
叶雪山侧脸贴上衣裳,闭着眼睛微微一点头,神情是一种昏昏沉沉的认真:“嗯。”
顾雄飞不能相信,又问了一遍:“舒服吗?”
夜色之中,叶雪山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响起来,傻傻的,乖乖的,让人联想起他偶然发出的傻笑:“嗯。”
顾雄飞急促的喘了一口气,一把将叶雪山和衣帽架一起环抱到了胸前。粗壮的手臂越勒越紧,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起了旺盛的食欲,想把叶雪山揉碎了活吞了!
顾雄飞没有真吞了叶雪山,翌日上午叶雪山醒过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被他搂在怀中,却是颇想活吞了他。
他真的愤怒了,仿佛是被顾雄飞趁机扒了皮,心肝脾肺全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下床找了洁净衣裤匆匆套上,他站在床前盯着顾雄飞发狠,狠到最后却又泄了气,因为他既骂不过顾雄飞,更打不过顾雄飞;纵是分争起来,其中原因也说不出口。
叶雪山把穿好的衣裳又脱了,坐在浴缸里一边洗澡,一边赌气,因为顾雄飞犯了他的忌讳,扒光了他最后一层体面。
他越想越恨得慌,怒火无从排遣,索性右手攥了拳头,水淋淋的击向墙壁。一声闷响过后,他险些当场惨叫出声。苦不堪言的左手握了右手,他承认自己也是够傻的。
叶雪山实在是不愿继续面对顾雄飞,所以洗漱过后便出了门,直到下午方回。这时他已经消了怒气,然而和顾雄飞交谈了三言两语之后,他察觉出了异常——顾雄飞一直在看着他笑。
笑得意味深长,笑得意犹未尽,叶雪山完全不知道他为何而笑。弯腰从果盘里拿起一只圆滚滚的黄杏,他狐疑的咬了小小一口:“大哥,你笑什么?”
顾雄飞一耸肩膀,笑而不语。
叶雪山看他虽然笑得很怪,但是不能算坏,忽然想起昨夜事情,他把余下半只黄杏塞进嘴里,鼓着面颊不再说话。
他安静了,顾雄飞反倒有了话讲,声音不高,是很温柔的语气:“你那身上既没伤疤也没胎记,怎么就一直不许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