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知道为什么,电灯被关上了,整个房间再度显得黑沉压抑。
林周焕仍然坐在床边,长腿随意地往前搭着,他的唇齿间缓慢呵出袅袅白雾,指间一点猩红明灭可现。
少了光线做陪衬,这个人看上去更加没有一点活气。
看见她出来,他将指间香烟向床沿一磕,抖落半截烟灰:
“跪下,爬过来。”
他简洁地发号施令。
惊讶于这个人竟能如此折辱他人的自尊,书润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手指揪紧衣裳一角,犯了倔,迟迟不肯弯下腰去。
手里的香烟很快被他吸完,香烟头被随意地扔在地板上,林周焕从烟盒里倒出一根新的来,长指一夹,将滤嘴递到自己殷红的唇边:
“听说,你爹在城里,还在花钱雇人找你。”
噌地一声,火光被划亮。
他的脸被短暂照亮了一瞬,火柴熄灭,他的脸庞复又匿进融融黑夜之中。
明晃晃的威胁,他也不屑于跟她玩手段。
爹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牵挂的亲人,虽然他送她去和刘氏金融联姻,可爹毕竟是爹,将她从小疼到大的爹。
书润绝望地闭上眼睛。
噗通一声。
双膝落地。
有水光沿着眼际溢了出来,晕湿了无助颤抖的睫毛。
林周焕半张脸藏在缭绕迷离的烟雾之中,清冷的一双眼,脸上表情喜悲不能辨。
他静默看着书润柔顺地向他爬过来,以一种完全臣服的姿态。
像一个下贱的奴隶。
可她眼睛里却隐忍了浓浓的不甘心。
书润身上鲜明的矛盾使他亢奋,全身的血腋都沸腾起来。
捏着香烟的那只手不受控制地战栗,林周焕极力压下自己的反常,僵哽偏过头,对着香烟狠狠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摄入使他得到片刻放松,全身紧绷的肌理渐渐舒缓下来。
书润爬到他的脚边,扬起一张干净无暇的小脸,一双澄澈的眼睛憎恶但又懵懂地仰望着他。
不管用了,什么都不管用了。
林周焕脸上的肌內细微地抽搐起来,眼底涌上狰狞的裕望。
他解了皮带,只听见自己说:
“含住,吃得香一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