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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他和夏然的事儿被发现了?
一瞬间,严申手脚冰凉,呼吸也放缓了,他迫切地开口,“怎么了?”
他不禁祈祷,不要是这件事!不要是这件事!
贺子秋没想跟他说夏然上门的事儿,他觉得严申和夏然天生一对,要是因为这件事儿生出嫌隙就不好了。
贺子秋抬起头,眼睛一圈红红的,很是脆弱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从怀中抽出一份儿文件递给严申。
严申下意识一看,离婚协议书。
他没怎么思考,一下子抽过协议书,仅仅看了抬头那几个字,就暴跳如雷了。
也没管因为自己那用力地一抽,锋利的纸边如锋利的刀片在贺子秋手上划出一道伤口,只是阴翳地盯住贺子秋,“这是什么?”
贺子秋看着伤口,胡思乱想,既然纸也可以这么锋利,那为什么不可以用纸裁纸呢?
纸也懂得相煎何太急吗?
面对严申地责问,他平静的回答,“是离婚协议书,你不是识字吗?”
严申一噎,一脚狠狠踹在沙发上,质问道,“离婚?你跟谁离婚?为什么要离婚?你在外面有人了是吗?”
因为贺子秋没跟自己闹,直接提了离婚,他还以为贺子秋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的事儿。
按照贺子秋那疑神疑鬼又爱闹腾的性格,如果知道自己在外面搞怎么可能不闹?
以己度人,他认为是贺子秋出轨了。
毕竟他和夏然最甜蜜的那段时光,夏然一直活泼可爱又懂事了,严申也不是没有想过娶他,但是一回来面对贺子秋,那点儿胭粉香气里轻浮的想法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他和贺子秋是商业联姻,但很多外人不知道的是,贺子秋一直是他心里面的高岭之花。
他们一个小学、一个中学,又一起升到大学。
这么多年来,贺子秋的名字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本来三分的想法都变成了七分,何况贺子秋是真的漂亮,男人的那种漂亮,清隽文秀,白皙高挑,真像古代里的风流名士。
是严申喜欢的读书人。
所以他知道贺子秋在家里其实并不怎么受欢迎后动起来歪脑筋。
严家是有联姻的传统的,虽然贺家没有,但贺子秋不受宠爱,那么他用点儿手段就可以把无变成有。
他费劲心机娶回来的漂亮瓷器,此刻在与他说什么?离婚?
严申愤怒地把离婚协议书撕成碎片,然后篼头扔到贺子秋脸上,眼睛里都要冒出火焰,咬牙切齿道,“你凭什么和我离婚?”
贺子秋发现自己竟没有预想的难过。
他伸出手拍开头发上的碎片,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知道你恬不知耻地出轨还想回来和我离婚吗?”
贺子秋眨了眨眼,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心里也有气,之前是气严申出轨,后来气自己眼光不好,现在严申贼喊捉贼,他更觉得无比荒谬。
“怎么,是女娲造人的时候少做了个脑子吗?是孔子育人的时候少播种了一份礼义廉耻吗?就你运气好刚好两样都没有是吗?不然你做人怎么能又无脑又无耻呢?”
严申被他嘲讽地一愣。
突然说不出话来,这才是他熟悉的贺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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