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想起跟她分开的那几年。
他出国了,国外的新环境有一段时间的确让他忘记了池柔柔。但有时想起她正在追求康时,他难免会觉得讽刺,池柔柔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这辈子也不可能为了康时驻足,她只是看他不搭理她,所以想征服他罢了。
他没想到池柔柔一追就是三年。
还跟对方交往了。
交往之后,秦尤想,她既然追到手了,总是要玩上一段时间的。
他耐心地等着看康时被抛弃时候的样子。
又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她居然要跟康时结婚。
秦尤慌了。
那日的池柔柔还是很美,她穿着崭新优雅的吊带裙,看着驱车来到自己家门前的男人。
秦尤问她:“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
池柔柔答应了。
他们在附近一个小酒馆坐下来,秦尤道:“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啊。”
“谢谢。”她礼貌而疏远地点点头,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些距离感,让秦尤浑身不舒服。
那几年来,他时常会想池柔柔,想她的新男友在抛弃的时候会怎么发疯,想他被池柔柔玩弄于股掌之中,想他早晚会经历跟他一样被抛弃的痛苦。
但池柔柔的表现好像已经完全把他忘了。
他从一个前男友变成了一个擦肩而过连脸都记不得的陌生人。
他们一起喝了几杯酒,秦尤先是顾左右而言他,跟她聊初遇,跟她聊恋爱,然后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你也许早就忘记了。”
池柔柔一样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毕竟我已经要结婚了,以前的事多说无益。”
他是装的不在乎,她是真的不在乎。
那一日秦尤喝多了酒,他问池柔柔为什么要跟康时结婚,为什么会喜欢康时。酒精让他眼睛湿润,迷蒙掩过他的目光,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池柔柔翘起的唇角,还有眼中的玩味:“怎么,你还想跟我复合吗。”
如果是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会说不,但那日他喝醉了,他说:“我们还能复合吗。”
“当然可以了。”池柔柔的话给了他希望:“只是我不能给你名分罢了。”
秦尤意识到了她的不怀好意,他扯了一下嘴唇:“你这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可以答应,让你做我的地下情人。”她的脸庞无辜又娇媚,微启的红唇沾了透明酒液,像挂着露水的玫瑰花瓣一样诱人,她凑近他,细白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道:“只要你做一件事。”
秦尤就算喝醉了,也绝对不可能同意这种离谱的要求。
他意识到这个女人跟之前一样恶劣,她根本就是在戏弄他,他拨开了她的手,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一周后,池柔柔跟康时走入了婚姻殿堂。
那日的一切对于她来说连小插曲都不算。
秦尤一开始已经放弃了,但他很快发现,池柔柔在背着康时跟别的男人来往。
她那日不是在戏弄他,她是认真的,如果他愿意的话,真的可以跟她在一起。
只是没有名分。
对于这个女人,他惊呆了。
他又一次把池柔柔约了出来,然后把拍到的照片丢在她面前,“都已经结婚了还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你要不要脸。”
他高高在上地指责她,池柔柔却毫不在意地垂眸含着吸管,然后好整以暇地望着他谴责的脸。
“你不是喜欢他吗。”他道:“为什么这么对他,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你有没有想过。”
他忆起池柔柔跟他在一起之后背叛的行为,火气从心口涌上来,烧的他头都微微发痛。
那一刻,他对康时感同身受。
“这样对你有好处吗?你知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议论你,会怎么议论他?他们会觉得你的丈夫身为一个男人连老婆都管不住,他们会觉得你这个女人怎么能够这么放浪,一点身为女人的自觉都没有,你都已经结婚了,你应该对这段……”女人在他对面托起了腮,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嘴唇。
秦尤被她盯的眸子收缩,不自在地扯了一下领带,喉结滚动,不悦道:“你看什么。”
“这么好看的嘴,介意给我亲一下吗。”
他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一只手便拉住了他的领带,他猛地被拉过去,女人隔着那个双人小桌,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唇。
她的唇很香很软,浑身都是要命的,独属于池柔柔的幽香。
他的嘴唇被含住,瞳孔张大,而池柔柔就那么扯着他的领带,放肆地吻他。
直几分钟后,她松了手,秦尤僵硬地坐在那里。池柔柔舔了一下嘴角,道:“口红沾你嘴上了,不好意思。”
他才倏地反应过来一样,黑着脸去抹嘴唇,怒意氤氲的表情,像是被强吻了的良家妇男。
“还要继续吗。
秦尤木着脸,眼珠不争气地看了一下她的嘴唇。
池柔柔失笑了一下,道:“我是说,还要不要继续骂我。”
秦尤:“……”
“如果不骂的话,我先走了。”
五天后,池柔柔收到了他的发来的短信:“你上回说要我做一件事,是什么事。”
池柔柔:“啊?”
秦尤气的很久没理她。
直到几个小时之后,他开完了会,钻进自己的办公室,才自暴自弃般地拿起手机:“做你没名分的情人需要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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