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您教育的对。”程义连忙点头:“每次您教育完,我都好一阵启发,练功都有劲儿多了!”
不悔冷哼一声:“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本身底子就差,再不用功你就直接下山回家吧。”
“是是是。”程义道:“师兄,你鼻子还痒吗?”
“给你那么一通乱杵,还能痒吗我!”不悔吸了吸鼻子:“别在那傻站着,我要给师尊做饭,过来帮忙。”
程义年纪不大,比不悔刚来天眼宗的时候还要小。说起来,他能上天眼宗也是个意外。他身体素质不好,瞧着病歪歪的,性子也软,练武嘛……也没什么天分。
当初让他进门,不悔还发了好大一通牢骚,不过耐不住他大师兄萧正清喜欢人家,说什么这人身世可怜,便破例收归门下。
不悔拗不过萧正清,只得答应。
他是觉得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若是人人都有程义这好命,那天眼宗都成乞丐村了。于是,他便对程义没什么好脸色。
无奈这程义是个天生没脾气的,任他打骂也没半句怨言,反倒勤勤恳恳,在练功上也颇为认真。时间长了,不悔对他倒也改观不少。只是程义实在没什么天分,练了一年心法了,也不过刚刚过了入静,不悔自然也多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程义没怎么出过门,常缠着不悔要他说些山下趣事。不悔素来话多,只在这上二人十分投机,一个说一个听,时不时还问些蠢问题,让不悔十分受用。
程义听不悔说完山下遭遇,那边不悔也把饭菜差不多折腾好了。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不悔刚把菜从锅里盛出来,扭头却看见程义红了眼眶。
“没,差点见不到三师兄了,我后怕。”程义揉了揉眼睛:“那现在都好了吗,大师兄还没回来,会不会有危险啊!”
不悔抽了抽嘴角:“你怎么不问二师兄?”
“啊……”程义哑然:“二师兄……二师兄不是去夷北了吗……想必不会受什么影响。”
“行吧。”不悔把饭菜装进了食盒里提着,往程义肩膀上拍了拍:“大师兄若是知道你这么挂念他,下次再罚你的时候定然不会那么狠了。”
程义闻言,眼珠子不知何故四处乱看,似是有些局促。
不悔没发现他的异样,边往外走边说:“锅里给你留了菜啊,省的大师兄老说我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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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进来啦!”
不悔推开宋离书房的门,那人正坐在桌案前写东西。
他把食盒放到吃饭那张桌子上,走过来凑到宋离背后:“写什么呢?”
宋离扫了一眼大敞的房门,淡淡道:“关门。”
不悔撇了撇嘴,乖乖跑去把门给关上,伸手从后面把宋离环住,下巴搁在他肩上。
宋离放下笔,取来一个信封:“一些后续事宜还需要安排。”
不悔就手往纸上一弹:“怎么什么事都找你啊师尊,没了你他们还办不成事儿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宋离掌下微一用力,方才还闪着光的墨渍顷刻间便□□了:“凡事都需要一个牵头人,就好比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掌门人,整个武林又受武林盟主统率,这样办事才能事倍功半,一个道理。”
“是是是。”不悔看着宋离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又执笔在封面上写下落款,再同其余几张信封放在一处。
他随手拿了一个看,摸着还挺厚的:“这是写了多少……怎么这么厚……”
宋离侧目看了一眼:“这是送去禹州给穹苍派舒掌门的信。”
“舒掌门?”不悔似乎来了点兴趣:“就是你曾经说的那个刀剑都用的很好的高人?”
“嗯。”宋离点了点头。
不悔道:“说起来我禹州也去过不少次,跟穹苍派不少长老也有交涉,就是没见过这舒掌门。他平日不出来吗?”
“舒掌门耽于武学,常年闭关,你没见过不足为怪。”宋离道:“此次疫情严重,舒掌门方露面理事。”
“哈。”不悔笑了笑:“这舒掌门跟师尊你性子还挺像,都不爱出门。”
“别胡说,我如何能同舒掌门比。”
不悔往宋离耳朵上轻咬一口:“在我眼里,舒掌门还不如你呢。”
“你……”
“那信里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