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西装,悄悄打开客卧的们看看,王乐图睡得四仰八叉的。喻锦川松口气。
“阿姨,一定要把他看住了。千万别让他出去。哦,对了,盯着他吃药。”
阿姨点头,会看住王乐图的。
喻锦川这才出门上班了。心里惴惴不安的,总担心王乐图跑了。
但是一上午了,阿姨也没来电话,喻锦川开完会就给阿姨打电话问问,王乐图是不是还在睡?
阿姨说起床了,正在研究他养的那些花花草草。还说了中午想吃什么。家门反锁着呢,谁也出不去。
喻锦川放了心。只要王乐图不跑就行。
王千乘打着呵欠推开喻锦川办公室的门。
喻锦川新仇旧恨,看到王千乘就发飙了,抓起桌上的水杯砸过去。
王千乘吓得张开手,接住这个水杯。
“干嘛呀你!我发现你今天有点暴躁。”
“我暴躁?你问问你那好弟弟昨晚上干什么了!”
“我哪有功夫给他打电话啊,睡个觉我挨一晚上的骂。”
王千乘精神不济,从自动咖啡机那接了一杯咖啡,打着哈欠的准备喝下去,下午还有工作呢。
懒洋洋的往沙发上一坐。
“我奶奶去世十多年了,昨晚上我梦见我奶奶了,这通狗血淋头的骂我呀。”
喻锦川脸发白了。
王千乘吹了吹咖啡抿了一口。
“早上我爸找我商量结婚场地的事儿,我爸也是呵欠连天的,我问他没睡好啊。他说梦见我奶了,我奶也骂他了。”
喻锦川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你知道昨晚上乐图去哪了吗?”
“恩?他不会也梦见我奶了吧。”
“他昨晚上去墓地找你奶奶告状去了。”
王千乘瞪圆了眼,和喻锦川面面相觑。
“半夜,十二点左右,他让你奶奶骂你和你爸。我把他从墓地背回来的。”
王千乘的咖啡一下打翻了。
把王千乘烫的蹦起来了。
“靠靠靠!百无禁忌大吉大利!”
王千乘抖着腿,烫的斯哈斯哈的,还是去抓手机。
“给我爸打个电话,赶紧去和我奶解释解释去。”
“我说他胆子也太肥了点,大半夜的去那地方他就不害怕?”
“什么呀,他胆子最小,七八岁了还不敢自己睡呢,除非有人陪着他,他才敢自己睡。为了让他独立,我们三口子都是轮番陪他睡,等他睡着了再走。”
这一句话把喻锦川给提醒了,哦,难怪计程车走走停停的等着他的车,原来,王乐图故意的啊。
故意让喻锦川发现他逃走了,喻锦川肯定追呀,那不就多了一个做伴的吗?那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呀。
不知不觉中,自己成了王乐图的壮胆道具。
喻锦川哭笑不得,好小子,你聪明!
我看你还能闹什么妖!
已过了下午两点,阿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语气里有些着急。
“喻先生,乐图说他头疼啊。”
“感冒了吧?打喷嚏了吗?给他试试表,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就是在客厅里和我聊天来着,突然地就头疼了。疼得满地打滚那种。你听听!”
阿姨估计把手机拿远了,就听到王乐图在那呻吟着,头痛,好痛,大锤子敲我的头!
“一直喊疼,怎么办呐!”
“我这就回去。”
喻锦川不敢耽搁,昨晚上就喊头疼了,是不是突然高烧了?
急匆匆的开车回家,刚要往楼上跑,楼栋入口处站着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
黄色道袍,手拿八卦镜,背背桃木剑,摇头晃脑苦大仇深的。
喻锦川着急上楼,也没搭理这人,现在这种骗子太多了。
和年轻老道擦肩而过的时候,老道突然开口。
“黑云弥散,脏东西带回来了呀。”
喻锦川侧头看他一眼,脚步不停,赶紧上楼。
防盗门一开,就听到保姆大喊着,乐图呀,乐图你这是怎么啦!
声音里都有些哭腔了,喻锦川大惊,鞋也不换了冲过玄关。
就看到王乐图坐在地上,脑袋往沙发抱枕上哐哐的撞。
一下一下,跟小鸡吃米似得、
“怎么样了?”
喻锦川赶紧冲过来拉住王乐图的肩膀。
就算是抱枕是软的,他这么撞也头晕目眩的呀。
“不知道啊,我一说你要回来了,他大叫一声头疼,就往抱枕上撞!”
阿姨急的搓着手都快哭了,手足无措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乐图,乐图?”
王乐图挣扎在推搡,甩开喻锦川,抓着抱枕还往上撞。
喻锦川蹲跪在他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把王乐图按到怀里。
王乐图脑袋开始砸他的胸口。
喻锦川加大力气按住他的后脑勺,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许再撞了。
“阿姨,去叫车,我按着他咱们这就去医院!”
王乐图小脸刷白,用力推搡着喻锦川。喻锦川怕他还乱撞,手上的力气非常大,把王乐图整张脸都按在胸口,按得太紧了,鼻子嘴巴都给堵上了。
王乐图就开始吭哧。
“啊啊啊,出出不来气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