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方父的妥协,秦慎顿时欣喜,笑道:“谢伯父成全。”
方霁宇却有点不太高兴,“爸,你这是嫁儿子呢?秦慎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关照我?他可是我养的!”
方文清狠狠瞪了自己的呆头儿子一眼,一旁的秦慎倒是连连点头,完全认可方霁宇的话。
真好,方文清每次看到都觉得很好,他不重家世,不搞什么门当户对,这样聪慧又温柔的儿媳如果是女的他当年根本就不会有丝毫不满。可惜啊……
方文清暗自惆怅,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已经在思考为儿子寻个好医院做试管/婴儿了,只是不知道这混小子是不是愿意。
二楼卧房,安蓉找来家用医疗箱拿出药油给安语上药,安语的双手几乎要被烫出水泡,这会儿疼得小声呻/吟着想躲闪,却被安蓉用力摁住了。
“别动!”
“妈,我要去医院。”安语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可一点都没有伪装,“我疼……”
“等下就要开放了,别哭!”安蓉却狠狠瞪了安语一眼,“你把眼睛哭肿了,等下要被嫌弃的。”她可还指望着安语去勾/引方霁宇呢。
安语顿时不敢哭了,但泪水依旧在眼眶里打转,更加的楚楚可怜。
“哭什么哭?还不是你自己弄的!”安蓉显然很了解自己女儿。
“不是!”安语立刻解释:“是秦慎,是他故意把水泼我手上的!”说着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安语自然是想挑拨离间,但她也不至于真的将自己伤成这样,一切都是秦慎,那个人简直就是个魔鬼,竟然真的将开水朝她手上泼。
疼,太疼了,安语的双手颤抖着,牙齿却紧紧咬了起来,她不会让秦慎好过的,方霁宇是她的,方家的财产也是她的!她要让秦慎付出代价!
到了吃饭的时候,饭菜上桌,两母女也又下了楼。
安语的手已经缠上了绷带,隐隐可以从裸/露处看到微红,显然是伤得很严重。她似乎乖巧了许多,并没有去找秦慎的麻烦,只是那双还闪烁着泪光的眸子一直都盯着方霁宇,我见犹怜。
被这样一个漂亮女生盯着,还是这样哀婉的眼神,无论是谁都该会十分不自在,但方霁宇和秦慎却始终没有任何的表示,不但吃的愉快甚至还互相夹起菜来,看得安语心中气恼。
“哥。”安语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缠着绷带的手努力用筷子夹了只醉虾递给他,“我听说哥喜欢吃虾,所以特意做了醉虾。”
“啪”地一下,秦慎的筷子直接将安语夹得醉虾打落,他双眸含笑,温声说道:“不用了,霁宇开车来的。”
安语脸色难看,她偷偷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父亲看她做醉虾的时候都没提醒过,他也早该想到的吧?
“真晦气啊,都是你做的菜吗?”方霁宇想到这一点,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瞬间就没了胃口。
管家孙伯在一旁笑道:“少爷,你那边的饭菜都是我做的,安小姐毕竟是一个人,做不完今晚的晚宴。”
秦家的晚宴一桌几十道菜,况且有孙伯在旁边,早已预料到这个情况的孙伯当然不会让安语做整桌菜。
方霁宇顿时露出笑容,朝管家笑道:“谢了,孙伯。”
孙伯笑了笑退到一旁,不敢居功。
“哥,你不喜欢我吗?”安语却在一旁听得难堪,她缓缓起身,玉立的身材凹凸有致,声音透着浓浓的委屈:“语儿是哪里做的不好?语儿可以改,哥你不要讨厌我好吗?”
方霁宇才要嘲讽上几句,却被秦慎给伸手拦住了。
秦慎面带微笑地望着安语,道:“安小姐,可以请你不要说话了吗?”
“为什么?”安语不高兴的反驳:“你就在说话!”
明明秦慎一直和方霁宇说笑,凭什么她就不能?
“真要说为什么的话……”秦慎思考了一下,回道:“大概是因为吃饭不宜饮茶吧。”
“哧”地一声,方文清被逗笑了,然后连忙拿纸巾擦了擦嘴巴视线飘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只想着玩的大少爷
过分,太过分了!
安语根本就没有吃完饭,直接跑上了楼愤怒地抓着抱枕发泄,就连双手的疼痛都仿佛忘记了。
他凭什么那样说?不过是区区秦氏罢了,自己可是方家的女儿,可是方霁宇的妹妹,他凭什么敢那样说!
秦慎,他简直该死,太该死了!
安语的心中满是愤怒,一旁的白色布偶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似乎是察觉到了主人的不高兴,轻轻“喵”了一声走了过去。
“滚啊!”气急之下,安语一把揪起猫咪扔到了墙上。
布偶猫完全没有防备,被摔了个晕头转向,发出了一声凄厉的猫叫。
“给我闭嘴!”安语担心楼下听到,立刻用抱枕捂住了猫咪,等到猫咪的叫声完全消失才松手。
抱枕下的布偶猫明显还没有死去,那双天蓝色的眸子充满了惊恐,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转身就跑开躲进了衣柜底下瑟瑟发抖。
安语冷冷扫了它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恨意,都来惹她,全都来招惹她,全部都该死!
秦慎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但因为公司不大他的商业头脑也产生了局限性,饭后和方文清聊了一会儿感觉茅塞顿开,以前很多搞不明白的事情都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