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那天早上起得很早,五点多就起了,咱妈比我还紧张,一早上就过来送吃的,爸几天前就到杭州了。
最后一次检查高考需要用到的身份证、准考证、文具这些物品后,现离考试还有一个半小时呢。
坐在病床上我拿起自己新办的身份证,上边写着“程田田”,性别女,出生日期比之前小了两年。
改掉原来的“尤”姓是爸妈一同商量的,“程”是咱妈的姓,至于起名叫“田田”则是取了原本天字的谐音,妈告诉我原本以前她跟爸就决定若生的是女娃娃就唤作田田,若是男孩就唤作天。
叫什么名字我倒觉得没什么所谓,只唯一觉得新身份证上的照片有些别扭,尤其是上面那个穿着浅蓝衬衫,碎刘海黑长的人那僵硬的微笑,怎么看都不自然。
倒是爸和妈觉得拍得不错,频频说我越出落得像女孩子了。
今早上从爸妈带来以前的旧衣服里头挑了件牛仔长裤跟白衬衫,忽然现衣服不合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缩水了,以前穿着刚好的衣服现在却长了很多,如今袖口裤腿明显多出一截。
幸好舞翩翩一早赶来,倒是拿了她自己几件她从前的衣服,好不容易从一堆裙子里找出一件七分裤,上面还是穿我自己的白衬衫,顶多把袖口卷了就成。
除了衣服外,舞翩翩还拿出一件打死我也不愿穿上的东西。
这是继卫生棉外我第二个抗拒贴身携带的玩意。
“这,打死我也不带!”我气呼呼的瞪着她手里的玩意,气得大喊。
“到现在你还负隅顽抗个屁,是个女人就没有不戴胸罩的,就算你现在不带,回来你还得戴,多一天戴少一天戴不都一个样!”舞翩翩向来牙尖嘴利,满脸鄙夷的白了我一眼。
“不带,反正你拿回去!”我转过身,故意不去看她,懒得同她讲太多,因为知道自己讲不过她,不管是大道理还是吵架。
“你他妈的少跟我杠上!叫你穿上就穿上,把老娘惹毛了,我今儿就把你绑起来,看你怎么去参加考试!”
“你敢?!”我猛地转过身,指着她不可置信的喊了起来。
她遂“哼”的冷笑道:“你说我敢不敢?”
爸妈早就跟她一条战线,此时不作声色的躲开我求救的目光。
恨得牙齿上下磕碰,憋出一句“舞翩翩,你有种!”,最后还是不得不妥协,进卫生间在老妈的指导下穿戴完毕。
老实说我并没有去看自己戴上去后什么样子,我只闭着眼睛在妈的指导下摸索着身后的排扣,只觉得戴上去胸口闷得透不过气。
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女人非要用这样一件单薄的布料束缚住那两陀白软,非要将之隐藏在那狭窄却又浑圆的形状中。
即使如此,但男人依旧还是对胸罩有种特殊癖好,例如他们喜欢亲手为女人脱下,又例如那里的布料越少越好,但不能是□,必须留点想象空间。
这也是男人的犯贱之处,若是布料多了,他会觉得这女人过于保守,思想上太死板,但若是少了,又会觉得这女人轻贱不爱惜自己身体。最好的结果就是,在别人面前死板点好,自己欣赏的时候布料当然越少越好。
所以为什么海边大部分男人会喜欢欣赏穿比基尼的女人,当然不光是好看,还可以顺便给女人的胸部打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