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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液淌在左时树的手心,像落了一地月亮。
易萧身体不太好,做完很容易累,他窝在左时树的怀里,呼吸声都是细细的,后背上满是情动的汗水,沿着瘦削的肩胛骨滑落,积在两个小小的腰窝上,体内浓稠的精液从他的腿根滑下来,把大腿内侧搞得一塌糊涂。
他的嘴角被咬破了,渗出血丝,左时树盯了半晌,低头舔舐着他的伤口,易萧闭着眼,敷衍地回应他。
他喜欢的粗鲁性爱已经结束了,余下的一切都变得无足轻重,接吻显得很多余,可是左时树喜欢这个,他迷蒙地想。
接吻完之后,易萧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记事本旁边别着一支笔。
这是他的习惯,把每天要做的事情列好,然后一一划去,黑色的水笔在“做爱”这两个字上面顿了一下,轻轻勾了一道横线。
易萧翻到下一页,目光在“去看心理医生”这六个字上,长久地停顿着,他并不想去看心理医生。
左时树扫了一眼易萧的小本子,笑了一声,“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易萧把本子递给他,左时树接过随便翻了两下。上面记载的事情并不是很多,做爱这件事出现的频率高的吓人,剩下的是打游戏,心理医生固定在每月一次的频率。
“随便你。”易萧闭上眼睛,“把灯关一下,我要睡觉。”
“现在还不能睡觉。”左时树摩挲着易萧线条清晰流畅的锁骨,说道,“我要先带你去做清理,要不然你明天会发烧。”
两个人刚开始做爱的时候,第三天易萧就因为自己懒得清理发高烧住进了医院,他身体不好,病来去山倒,大概住了快半个月才退烧出院。
左时树拦腰抱起易萧,他很瘦,搭在手臂上像一片巨大的羽毛,苍白肌肤上布满爱痕,浑身上下唯一显得过分丰腴的地方就是被精液填充的小腹,在他的身体上,显得异样又突出。
如同他这个人一样,只有被别人粗鲁进入的时候才有一瞬间鲜活。
易萧坐在浴缸里,低着头打着瞌睡,温热的水从他的头顶落下来,他整个人变得湿漉漉的,如一只淋雨的黑猫。
水放到一半的时候,左时树分开易萧的双腿,指节不经意间蹭过肿胀的阴蒂,易萧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花穴分泌出一点粘稠的汁液,左时树扶着他的腰,皱了一下眉:“乖,别发骚。”
后穴里面的精液被指节渐次导出,左时树射的很深,易萧讨厌戴套,尽管每一次清理都很麻烦,尤其是他有点过分敏感,左时树把易萧的小腿架在自己的肩头,指尖勾的很深,最后一点精液终于沿着后穴涌出,在水面上浮出污浊的一团粘稠。
给易萧吹完头发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他睡姿很乖,双眼禁闭,下巴搭在男人的肩头上,呼吸声都是均匀的。
漆黑的额发落在他秀挺鼻梁上,睫毛如一扇雀翎,嘴唇因为过度亲吻泛着潮红,左时树把他塞回被子里,易萧滚了两圈,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发出一声满意地喟叹声,沉沉睡了过去。
早上七点的时候,左时树沿着他雷打不动的生物钟醒来,起身去阳台上的跑步机跑了半个小时,洗了一个澡去书房处理工作,工作助理把合同的文件发了过来,进行最后的确认。
最近公司忙着一个很大的并购案,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真正的休息过了,偶尔回到家和易萧也是做爱,两个人发泄着彼此过剩的荷尔蒙和性欲。
工作起来时间就变得很快,左时树很有工作狂的潜质,他习惯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给助理下完任务之后,他抬头一看表,时针已经滑过十点,卧室里传来轻微的响动声,易萧终于醒了。
井井有条的生活中,易萧是唯一的另类。
洗漱完易萧穿着一件宽大的卫衣,下面穿着一条黑色内裤,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戴着耳机打游戏,电视屏幕上五彩斑斓的画面映入他深黑的眼底,他的手指摁着游戏手柄的按键,娴熟地操纵人物旋转跳跃。
两个人对彼此的生活有心照不宣的互不干预,毕竟,两个人的关系更接近情人而不是爱人。
易萧打了半个小时,手机里收到了一个电话,里面一个声音压着嗓子焦急地说:“易萧你快点来上课,这节课上个班来的人太少,老头子下节课要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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