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光双眼一亮:“什么办法?”
唐挽眉头微蹙,道:“这个办法有些凶险。如若不成,恐怕你我人头不保啊。”
“嗨!”陈延光一脸“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的表情,道,“你的人头已经不保了,我的人头一直在裤腰带上拴着呢。这东西该用就用,不必客气。”
唐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陈将军,这世上我只与两个人聊天能如此痛快。你是其中之一。”
“那另一个是谁?”陈延光问道。
唐挽说道:“是我的同年好友,现在在京城。以后有机会了介绍你们认识。”
“这都是后话了。”陈延光道,“你那个办法,快跟我说说。”
……
三位使臣接连生病,而且一个病得比一个重,谁都不见好,议和的事就这么耽搁了下来。
这可还行?内阁连发了三封申斥信,听阁老们那口气,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信都要收入国史,早就让这仨人收拾铺盖卷滚蛋了。与内阁的强硬态度不同,皇帝的公开信就要怀柔得多,还随信发出一封诏书,许诺不论是谁,只要能让敌军后退,就有嘉奖。后退一里,加官一级。
唐挽觉得,这是皇帝在打内阁的脸。
朝廷心急,鞑子那边也坐不住了。巡视的斥候带来对面军营的书信,信中只有两句话:到底还议不议和?不议和我们开打了啊!
在这两面夹击的情况下,三位使臣终于躺不住了。
都护大堂的太师椅上坐着三个人。除了唐挽之外,剩下两人都是面色发白,无精打采的样子。唐挽心下感叹,到底是老江湖,做戏都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内阁的申斥信,诸位都看过了。”苏榭有气无力地说道,“今天请两位来,也是为了商量出一个对策。这出使之事,再拖下去,便是误国了。”
“只是你我病成这样,实在是力不从心啊。”林泉南道。
唐挽说道:“两位大人,何不请朝廷另派人来呢?”
苏榭摆摆手,道:“这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再说,我们若这样回去,将来在朝廷上如何自处呢?我与林大人倒没有什么,各回各的衙门就是了。关键是唐大人您,您的前程可能就此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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