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以前倒没发觉鸣彦也这么伶牙俐齿的。她又问道:“你跟双瑞可怎么换回来?”
鸣彦道:“这个……当时时间太紧了,我们也没说好。”
唐挽笑了笑:“那就今晚吧,免得夜长梦多。”
她说完,又扒了两口菜,将饭碗一推,说道:“备轿。”
“去哪儿?”
“盐道衙门。”
……
汪世栋知道唐挽要来找他,却没料到来得这么快。
“唐大人,可吃过晚饭了?一起用一点?”汪世栋忙着将人往里让,殷勤周到。
唐挽看看桌上吃了一半的饭菜,笑道:“打扰汪知县用餐了。您继续,我外头等一会儿。”
“哎,哪有这样的道理。”汪世栋一手抓了唐挽的袖子,忙着让下人收拾了碗筷,引着她往座上走,“唐老弟,今天一见了你,老哥哥这心里就觉得这么亲切。哎,这几年不见,你可是愈发出息了。”
唐挽笑道:“还是当年老哥哥教得好。”
两人相视,继而哈哈大笑。
下人们都撤干净了,唐挽也懒得再打哈哈,便说道:“今天当着总督大人的面,没好跟你说。你那封奏疏,可是惹得内阁很不高兴啊。”
汪世栋的脸色变了一变,问道:“是……闫阁老?”
唐挽道:“闫阁老不高兴是自然的。那谢仪是他的女婿,你怎么敢动!”
“嘶……”汪世栋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想,问道,“那皇上是什么意思呢?”
唐挽冷笑一声:“你的奏疏,皇帝压根就没看见,到内阁就压下来了。”
“啊?”汪世栋脸上的惊讶不像是假的。
唐挽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我真是来督察改稻为桑的?那都是小事儿了。内阁着我为密使,专门来查谢仪的案子。你想想,这么大的案子,只派了我来,说明什么?”
汪世栋急切地问道:“说明什么?”
“说明内阁不想声张啊我的老哥哥,你是怎么了呀!”唐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这回可踩到了闫首辅的痛处了。那谢仪若是无罪,你必死;谢仪若是有罪,你也落不得什么好啊。”
汪世栋一听这话,眼眶都急红了:“怎么会这样呢,听说闫首辅不是不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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