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55节</h1>
“你是越老越糊涂,玉朵的话在清楚不过了,再好的姐妹共侍一夫,也会心生隔阂,还不是给玉倩好好找个人家吧,世子爷都已经亲自拒绝了,你就不要再找没脸了,之前的事情还嫌丢人不够么?--你好好劝玉倩死心,不要再火上浇油,若是她钻了牛角尖,小心我休了你!”
萧志邦说完,重重喘了喘气,再不理会赵氏,甩了袖子进了主院。
赵氏一听萧志邦竟然手要休了她,又气又急,却不敢追上去与对方吵闹,只得返回萧玉倩的院落劝慰不提。
☆、第104章 丫的,官二代?
第二日一早,萧玉朵便起身收拾妥当,将随身东西命传言与夏槐带上,去向萧志邦告别。
“你归宁回来,才没住几日就要走?!”萧志邦很意外,但心里却如明镜一般,所以他一脸难过与不舍,“你不要理会她们,过几日就没事了,毕竟是一家人……”
“爹爹,倩儿说的对,我与你们本来就不是一家人,只是因缘巧合来到这里罢了,”萧玉朵满是笑意,语气是很直率,但眼底却没有一丝芥蒂与失落,“不过,我从来都将自己当萧家人,更把您当亲爹,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是您的女儿--所以,我在这里还是离开,都是您的女儿……”
正说着,外面丫鬟进来禀告道:“老爷,世子妃,世子爷来了,说要接世子妃,就在门外等候着。”
萧玉朵闻言,立刻对萧志邦道:“父亲,我走了,在离开京城时,我还会来看望您的--还想听听您给我姑母的故事……”
说完,朝萧志邦会意地笑笑。
萧志邦心里感慨,含笑点头。
萧玉朵福身之后,带着春燕和夏槐出了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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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放正坐在马车里,耐着性子等候,当他从车窗看见春燕和夏槐各自拿着几个包袱时,目光一滞,继而很快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眸光打量着萧玉朵。
今日她打扮的可以用清雅来形容,略施淡妆,娥眉淡扫,一张俏脸平平静静,灵蛇髻梳起,使得她的美更多了几分灵秀。
只是--沐云放轻轻蹙了蹙眉,这个女人向来藏不住心事,比如现在,她的心里不痛快,却努力做出一个轻松的样子,很是勉强。
“怎么了,要回沐府住?”他等萧玉朵一上来坐好,便平静地问了一句。
萧玉朵知道自己拿着包袱,瞒不过沐云放--也没有必要瞒,毕竟自己还要会沐府去住。
“我和赵氏还有那个便宜妹妹闹得不太愉快,又不想让父亲两边为难,所以就打算离开了,等我们回平阳的时候,在来看他们吧。”萧玉朵说着话,眼神直直地看着沐云放。
沐云放不动声色,沉默了片刻,道:“是因为爷?”
萧玉朵点点头。
“难不成她们认为爷不纳她,是因为你阻挡,所以才和你纠缠不清?”沐云放俊脸沉了下来,手指轻轻敲打着引枕,目光依然紧紧追随着萧玉朵,捕捉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表情。
看沐云放将原因揽在他名下,萧玉朵摇摇头,笑了笑:“不是,妾身明确告诉她,不会允许她伺候世子爷,妾身不可能和她共侍一夫--即使妾身是名义上的世子妃,也不会答应她进平阳王府。所以她们才不高兴……”
沐云放身子微微前倾,和萧玉朵保持了半尺的距离,然后勾唇道:“夫人做的好,为夫甚为欣慰。”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妾身不得不离开萧府,省的父亲难办--不过这样也好,妾身本来对她们也没有多少好感。”萧玉朵耸耸肩,她说的这些倒是实话,自己之前也不认识,而且因为春燕和夏槐还有赵嬷嬷的一些只言片语,知道赵氏对前身很不好,根本容不下她,不然她也不会很早就跟着便宜爹东奔西走了。
沐云放不再追问,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萧玉朵,半天缓缓道:“这样也好……”
“什么叫‘这样也好’?爷,真是没有一点同情心,妾身就这么几个亲人,如今和要成陌路,妾身的心情其实很沉重呢……”这个沐云放,一副壁上观的样子,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和赵氏撕破脸。
沐云放不说话,但心情却明显的愉悦,他目光看着车外,好一会儿,忽然道:“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只能依靠爷了?……”
萧玉朵脸色有些难看--这厮就是因为这个高兴么?难不成他既盼着自己成无家可归的人,然后低声下气去他那里讨生活?!
“你不要多想,爷没有恶意,不是已经说过了么?爷做你的依靠,你无需再去依靠谁,”说着话,沐云放往前坐了坐,懒懒一笑,“你信不信爷?”
这个话题又起。
“信什么?靠得住靠不住?”萧玉朵看着对方清雅俊美的绝色容颜,心里打了一个问号,怎么看这也是个祸害人间女人的主儿,甚至若干男子也被他迷惑的七荤八素,靠住他?“完全看不出爷哪里能靠得住……”
“你……”沐云放眼一瞪,修眉紧紧蹙在了一起,没好气地动了动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最后只冷哼了一声,将头别过去看车窗外的风景,再不理会萧玉朵。
萧玉朵看对方不高兴了,也马上敛住情绪,正襟危坐,开始想着自己的事情。
车里一时倒安静不已,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
沐云放眼角瞟了一眼萧玉朵,发现她真的在思考着什么,眼底的情绪不停地翻滚涌动,一会儿愁绪满怀,一会儿义愤填膺。
“你怎么了,还是今日之事?”沐云放轻声开了口,这样沉默的萧玉朵他似乎有些不习惯--这个女人还是闹腾点正常。
萧玉朵回神过来,看着沐云放,思忖了一下,问道:“爷,你可知道大理?”
“大理?有事没事,怎么会问起这个来?”沐云放眼眸微微睁了眼眸,闪出一抹讶然--她的反常和这个名字有关?
纠结了片刻,萧玉朵微微低头转了视线,低声道:“便宜老爹说我不是他亲生的,我看到了姑母留给我的书信,上面说我是大理人,生父被仇人所杀,死得很惨。所以就对大理有了一些兴趣……”
“哦?有这样的事?”沐云放眼眸里的讶然很明显,他左右上下打量了萧玉朵几眼,淡然一笑,“大理是土司制度,由大土司管理整个大理,他就相当于我们大梁的皇帝一般--早年你不是随着岳父走南闯北,没有去过么?”
萧玉朵摇摇头:“就因为我和大理有关系,父亲才没有带着我去过那边,担心仇人还活着,会对我不利--其实生父出事的时候我还小的很,便宜爹有些草木皆兵了。”
“有原因么?我是说生父被杀?”沐云放眼底生气好奇与疑惑,继而又跟了一句,“你可知道生父名字?”
萧玉朵摇摇头:“我知道母亲姓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便宜爹故意不说,还是姑母没有告诉他太多,关于生父和母亲的消息实在太少了。
“姓白?”沐云放的脸色瞬间变化起来,手指轻敲着膝盖--他在思考的时候,往往就是这个动作,“你还知道什么?”
萧玉朵摇摇头,便宜爹就告诉这么多,沐云放在问,自己就是三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