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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学的手续很快办好了,离开之前,我们请季家姐弟还有程医生一起吃饭。
饭刚吃到一半,程医生就被叫回去做手术了。
“程医生真忙啊。”我意味深长地看季滢一眼,“怪不得还没有女朋友。”
季滢撇嘴:“他着什么急?倒追他的有得是。”
我笑着劝她:“程医生人挺好的,又稳重,正好治治你。”
“我呸。”季滢好笑道:“他敢治我?我锤死他。”
“哟,这么说你俩是……”我暧昧地撞她的肩膀。
她知失言,难见地忸怩道:“哎呀,小小地睡了一觉罢了。”
“我去,够快的啊。”我感叹道,“那你们这就是在一起了?”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们俩差太多了。”季滢正经道,“他这个岁数该成家立业了,我还在学校里没出去呢,他想有个家,可我还没玩够呢。”
我理解地点头。就像蒋鹤声在外面工作那么累,我也是束手无策,一点忙也帮不上。
“嗐,走一步看一步吧。”季滢笑道,“反正感情这些事,难免不亏欠。”
“感情难免不亏欠。”我回味她这句话,笑道:“这话说得好。”
蒋鹤声和季澄在抽烟闲聊,季滢看着他们给我个眼神:“真要走啊?家里知道了吗?”
一提起来我便有些郁郁寡欢:“还没跟家里说要走的事。”
“没事儿。”季滢安慰地拍拍我的手,“走了也好,离开这个破地方,反正我早就呆够了,想走还走不了呢。”
“谁也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是好是坏,反正就这么走下去呗。”我淡笑道。
“是呗,就是这么个理儿。”季滢表示赞同。
“对了,沈文清你怎么办了?”我问。
“把他扔进精神病院里扫厕所了。”季滢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放心吧,那间医院是我家做股东,他跑不了了。”
“不是说他还有个奶奶吗?”
“给了一笔钱,够养老了。”季滢叹气道。“谁让她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孙子,谁也没办法,就当是命吧。”
告别了季家姐弟,我和蒋鹤声驱车赶往墓园。
我跪在地上,虔诚地将姥姥的墓碑仔细清理,放了一束鲜花。
“姥姥,对不起,我和哥哥……要离开家里了。”
我们一起给姥姥磕头。
蒋鹤声牵着我的手,坚定地说:“姥姥你放心,寒寒就交给我吧。”
他给我擦拭眼泪。
午后的墓园安静肃穆,黑白照片上姥姥的笑容安详慈爱。
我失控地伏在蒋鹤声怀中痛哭。
姥姥离开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鼓足勇气来看她。
远处响起了一声闷雷,然后乌云散尽,温暖的阳光洒在我俩身上。
踏着这束阳光,我们又走去看了徐逸山。
他的墓碑染上了许多灰尘,像是许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了。
在他的旁边,伫立着一座新坟。
我深吸一口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
蒋鹤声顺手打扫了徐湛湛的墓。
墓碑上的两张照片似乎在望向对方的方向,笑意朦胧。
我心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憋闷。
晚风习习,回去的路上,我打开车窗,靠在一旁发呆。
蒋鹤声忽然打着双闪停了下来,递给我一样东西。
“什么?”
我打开袋子,是一个首饰盒,里面有条项链,看起来很贵重。
“你给我买的?”
蒋鹤声不答反问:“喜欢吗?”
贵重是贵重,可我戴这种宝石的项链总觉得不合气质,像是偷戴了妈妈的首饰。
“喜欢。”蒋鹤声送的我都喜欢。
他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嘴角压了压,一把将东西夺了回去。
我诧异道:“干嘛?”
他启动车子,路过江边,一把将盒子扔了出去。
我一头雾水:“……你在干嘛?”
蒋鹤声面色不悦,一路没搭理我。
我还觉得他莫名其妙呢,也把脸扭到一边去。
进了小区,蒋鹤声把车停到车库最里边的位置,解开安全带过来亲我。
我不高兴地推开他:“走开,你现在都敢给我甩脸了。”
蒋鹤声倔强地嘟嘴:“亲我!”
“谁要亲你啊,给我走开。”
我弄不过他,被他轻松制服,座椅落下去,蒋鹤声压上来。
他柔软的舌头入侵我的口腔,轻易地撩拨出火热,手指不安分地钻进我内裤里。
蒋鹤声贴着我的耳朵,一边舔舐耳垂一边不停抠弄。
“以后有些日子不能回来了,寒寒会不会想念我在这里干你的时候?”
“啊、就是那儿…
', ' ')('…快点儿、要去了嗯啊……”
他强势地压着我的头顶吮吸我的舌头,我呜呜地呻吟,小腹沉积着一股快感。
他的手指愈动愈快,亟待爆发之时,他突然含着我的耳垂说了句:“季澄说他喜欢你。”
“啊!嗯啊啊啊……”
我战栗地高潮了,迟钝了半天才反应他的话。
“……什么?”
蒋鹤声早已脸色难看得不行,发狠地咬我耳垂。
“啊!好痛啊!”
他气喘如牛,几下解开裤扣,粗大的阴茎狰狞地塞进来。
“嗯哼……不要那么深……”
他一上来就干得又深又用力,车子有规律地晃动着,我咬唇忍着呻吟。
“别这样……不行啊……”我带着哭腔哀求,“哥、哥轻点儿……”
蒋鹤声咬牙切齿地钳着我的下巴:“再叫哥我就、我就……”
我猜他大概想说“干死你”,但忌讳着那个“死”字。
他埋头在我肩窝上,凶狠地暴动:“乖宝宝,叫老公。”
“嗯嗯、老公……啊啊我、我不行……”
他小心眼又犯了,非要在性事上收拾我,做一场爱弄得车里到处都湿,我一滴水也喷不出来,一点力气也没有,他才罢休。
“歇一会儿再上楼吧,蒋襄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又要气晕了。”
我这样六神无主,一看就刚被干过。说不定走路时裙摆飞扬,还能散发出蒋鹤声精液的味道。
我那副驾驶坐不了了,他抱着我半躺着。
我虽有些好奇季澄,但也不敢随便开口,免得他又醋意大发,连驾驶座都用不了了。
“喜欢那条项链的话,老公给买,不许你要别人的。”
“我又不知道是季澄给的。”我懒懒地靠着他,“你怎么那么坏,给我下套。”
“人家说了,我想转交就转交,不想就扔掉。”蒋鹤声冷笑道:“这么一说我还不得不给你了,要不显得我没气度。”
“你有气度你还……”
我说了一半,不想惹他,住了嘴。
“我干我老婆还不行?”
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他叫我“老婆”,不禁怦然心动,抬脸去看他。
我忽然懂了他为什么听我叫老公就能射。
因为我下身也流出一股暖流。
是他先招惹我,必须承担后果。
我骑在他身上摇,试图把他也榨干。
完事后我昏睡了半晌,被蒋鹤声叫醒。
“别感冒了。”蒋鹤声坏心眼地捏住我的鼻子,叫我没法呼吸,“快起来,咱们上去说两句话就走。”
我迷迷糊糊跟着他上楼,却发现我俩的钥匙都打不开家里的门了。
“好吧,看来蒋襄真不想认我们了。”我耸肩道。
敲了门,是舒安来开的。
她倒是高兴:“快进来,我做了好几个菜,先吃饭。”
蒋襄背手站在阳台那边,呵道:“吃个屁!”
几天没见,蒋襄的头发完全白了。
蒋鹤声说:“爸妈,我们要走了。”
舒安讶异地问:“走哪儿去啊?”
“工作安排,我要去n城了。”蒋鹤声温柔地看了我一眼,“我带寒寒一起去。”
蒋襄愤怒地背过身:“去吧,去了就别回来了,混账东西!”
舒安眼底翻涌起泪花:“去不去的,先吃饭吧。”
“妈,我们就不吃了,明天就走,还得早点回去收拾东西。”蒋鹤声说。
我们一起跪在地上,给父母磕了个头。
舒安一边抹眼泪一边往厨房走:“那、那妈给你们打包回去吃。哎呀,这n城离那么远,到时候想吃妈做的菜就难了。”
“你、你们……”
蒋襄哆嗦地指着我俩,最终也只是无奈地叹气。
“这世界上的男男女女那么多,怎么就非要你们俩搞到一起!滚吧,赶紧滚,这个家不要你们了,后悔了别回来哭!”
舒安给我们拎了两个保温盒,送我们到电梯口。
“你爸都是说气话,别往心里去。”舒安擦了擦眼泪,塞给我一把钥匙,“孩子,好好的,什么时候想妈做的排骨了,你们就回来。”
我紧紧地抱住舒安:“妈……”
“快走吧快走吧。”舒安拍拍我,泪如雨下,“再不走妈的心就疼死了……”
车子驶出小区的时候,我留恋地回头看。
“蒋鹤声,你会舍不得吗?”
“总要开始新的人生的。”他拉着我的手:“和我在一起,你不要怕。”
“我才没有怕。”
出门的前一晚我总是会睡不好,早早就醒了,站在阳台往外望,却也不知道自己在望些什么。
心里就是空。
我们只拿了些要紧的东西,还有几件换洗衣物,蒋
', ' ')('鹤声说剩下的东西不重要,都不要了。
没想到我们离开从小长大的故土,竟只带走了一个箱子。
飞机缓缓升空,城市慢慢变成难以看清的小点,我飞在云层里,被阳光晃出眼泪。
这个时候,我才发觉,离开是需要勇气的。
蒋鹤声把我拥进怀里,还是那句话。
“和我在一起,你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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