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功长老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完全没给执法长老留脸面,大声呵斥,“废物东西!愣着干什么?上刑!”
“慢着!”执法长老脸色也变了,语气冰冷,说道:“传功!你这是何意?真打算跟我撕破脸皮吗?”
传功癫狂一笑,“哈哈哈,执法!你现在一定很开心吧?我门下二百精英尽皆葬身百草哋!那是我多年来的心血,是我倾心培养的仙苗!仙苗你懂吗?现在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让我就这么算了?做梦!”
“传功,这一次损失了那么多弟子,我跟你一样痛心,但我们要冷静,不要把罪责都推给活着的人。”
传功已然癫狂,根本听不进去,自顾自话,“二百精英!二百精英啊!我武英宗外门一共才多少弟子?一次损失过半,我怎能坐视不理?怎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执法长老彻底怒了,“传功!你真要动我执法堂的人?”
“没错!”
“那就是彻底撕破脸皮喽?”
“哈哈,你吓唬我?”传功满脸不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现在武英宗风雨飘摇,各为其主,削弱敌方就是增强自己,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心里已经乐开花了吧?”
“传功!你疯了?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你居然敢说这样的话?你安的是什么心?想分裂我武英宗不成?”
“哼,随你怎么说,总之,今天这些人我是动定了!来呀,都给我拿下!”
大佬撕破脸皮,底下人也跟着分成了两派,传功长老的人想要上前拿人,执法堂的人自然是不答应,双方相互对峙,局面陷入僵持。
执法长老脸上阴晴不定,传功疯了,他可没疯,若是在这里大打出手,那就代表两派彻底撕破了脸皮,现在还不是与忤逆派全面开战的时候,必须得想办法让局势重归正轨。
正胡乱的琢磨着呢,忽然,也不知是谁出的手,楚天行的脖子上猛的爆出了一股血光,紧跟着整个人便软了下去。
“恩?是谁害我师兄?”
见此,那些侥幸在百草哋存活下来的人全都怒了,一拥而上,连踢带踹,将还架着楚天行的两名弟子打退,慌里慌张的把他抢救了下来。
“师兄!师兄!怎么样,还能睁眼吗?”
连灌药带灌水,总算将楚天行救了回来。
'哏喽'一声缓缓醒来,楚天行痴痴梦呓,“这是地狱不成?”
众人大喜,“师兄,你好好看看,这是执法堂,你没死,你还活着呢。”
楚天行缓缓点头,“还活着就好。”
“师兄,你有没有看到是谁对你暗下毒手?我们给你报仇啊!”
楚天行这一连串的做为彻底在这些人之中树立了微信,先是出谋划策,回来又独自一人面对两位长老的拷问,有勇有谋有担当,大揽人心,俨然成为了众人的首领。
现如今,楚天行被人偷袭,险些殒命,这些曾同甘苦共患难的师兄弟彻底怒了,势要严惩凶手,为他报仇。
楚天行微微摇头,“算了,大局为重,不能因为我坏了宗内的规矩。”
执法长老也是一惊,刚才就连他都没有看到究竟是谁出的手,只看见楚天行的脖子后面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血光迸现,然后他的身子就软了。
不用问,在场能瞒过他的眼睛的只有一人,他没想到传功长老会自降身份对一个小辈出手。
传功长老同样懵逼,他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心里也在暗自埋怨,别看他咋咋呼呼的好像有恃无恐,其实心中同样颇多顾忌,根本不敢真正出手。
当然,这一切都是楚天行自导自演的,他没指望通过这次受伤引起两派的争斗,只要埋下一颗种子就够了。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执法长老对此事极为上心,正暗自琢磨着怎么将此事跟宗主等人汇报。
此刻,众人的焦点全部放在了楚天行的身上,只要他点头,一番争斗是避免不了的。
好在楚天行没有那样做,这让双方全都松了一口气。
气氛很沉闷,很压抑,只要再有一个导火索,双方立马就会展开死斗。
为了遏制事态进一步恶化,执法长老主动给传功长老找了个台阶,“管好你的人,这里是执法堂,若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传功长老死鸭子嘴硬,满脸不屑,冷哼一声,说道:“一个小辈而已,莫说伤他,就算杀了他又能怎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执法长老有些下不来台了,面沉似水,冷声道:“我再强调一次,这里是执法堂,是本座的堂口,若再有人破坏规矩,本座绝不客气!”
传功长老不是傻子,见好就收,一甩袍袖,扭身道:“今天就给你个面子,不过不代表我不追究,等我查明真相,该杀的杀,该剐的剐,任何人也别想阻止我给弟子报仇!”
说完,领着弟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传功长老实在可恶,不仅执法长老,执法弟子们也憋了一肚子气,他这一走,立刻有人进言道:“师爷,传功长老实在是太嚣张了,当着您的面就敢暗害余师兄,若是您不在,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谁也活不了?”
执法长老一摆手,“够了,你们不必多说,我心中自然有数,你们照看好余云,我要去见掌门大人。”